“看來，我們昨晚似乎沒有約定好啊。我沒想，你居然是這種問法？”傑爾斯熳的語氣也變了，變得有些可怖。

威廉森忽然把怒火轉向了傑爾斯熳，他冷冷地說到：“沒有誰可以改變審判者的決定。即便是我們從前是夥伴，那也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傑爾斯熳說著，已經攥緊了拳頭。

“我想怎麼樣，你當然知道。但是我並不想和你決鬥。免得便宜了別人……”威廉森的目光忽然轉移到了約翰克的身上：“哼！”

傑爾斯熳聽得他這些話，攥緊的手，又松開了。他心中其實也挺來火的，這一大早的就碰見這種事。

“你就是約翰克吧？”傑爾斯熳轉向癱軟的約翰克，淡淡地說。

“是的。不知道你是……”約翰克很害怕，害怕的幾乎都在發抖。可是他的這種害怕，分明又不像是在害怕。

“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問完之後，我就會離開。”

“你說。”

“你可曾聽說過墮落天使甘茜娜？”

話音未落，約翰克抖的更厲害了。似乎這個名字，比威廉森的審判更讓他感到恐怖一般。

約翰克吞吞吐吐，閃爍其詞：“我……我不知道。”

“哼！”傑爾斯熳不由得冷哼一聲。一拍他的肩膀，又說到：“你要不說實話，我立馬就把你交給他。”

約翰克目光掃過威廉森，臉色蒼白到了極致。他看了看威廉森，又看了看這個留著小胡須的黑袍男子。

“我說，我說。”約翰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又說到：“甘茜娜生前本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可是她的美麗，卻給她招來了不幸。有很多男人想得到她，也有很多女人想害死她。雖然她逃過了人禍，卻沒有逃過她的命運……”

約翰克說到這裡，語氣變得很古怪。他突然提高了嗓門，說到：“她是為了一個叫歐瓦咔的獵人而死的。也是為了歐瓦咔才成為了墮落天使。”

末了。約翰克的眼睛中，居然流下了幾滴眼淚。

“可《天使聖經》裡的記載，為什麼說她是被虐待而死的？”傑爾斯熳愕然，非常的愕然。

“那是……那是因為有人想掩蓋事實的真相。”約翰克幾乎有些憤怒，他一下跳了起來。

“那送天使雕像和血翅，難道不是複仇嗎？”傑爾斯熳忍不住又問。

“這也是那些人胡編亂造的。”約翰克越說越怒。好像被人冤枉的是他一樣。

傑爾斯熳凝視著他，眼睛眨也不眨的說到：“那你憑什麼說別人是胡編亂造，而你就是真的呢？”

“因為……因為……”約翰克似乎對這件事有些神經質，他幾乎像個瘋子似得：“因為我知道，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什麼？”傑爾斯熳一把按住他，搖著他問。

“哈哈哈……”約翰克慘笑不止，忽然又像一個要死的人。說到：“我知道甘茜娜的墓。我知道她是被人冤枉而死的……”

哈哈哈——

約翰克已經喪失理智，他的慘笑聲，在雕像館裡回蕩著。傑爾斯熳不禁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轉而，傑爾斯熳對威廉森說到：“威廉森，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曾經是同伴的份兒上，暫時放過他。”

威廉森沒有回答，他居然也在發呆。

“那好。你帶我去甘茜娜的墓，怎麼樣？”傑爾斯熳對約翰克說到。

約翰克一怔，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已經有些瘋癲了。雖然他看起來像個瘋子，卻明顯又沒有瘋。只是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