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冰川距離達米斯州很遠,傑爾斯熳足足趕了一個月的路,才來到雪域冰川的山坳處。傑爾斯熳隻身孤影走在風雪交加的冰川中,抬頭極望,這雪域冰川海拔之高,高於萬丈。風饕雪虐,寒風簌簌,每行一段距離,都要挺住步履辨認方向。
要不是他現在的巫術之氣又更上一層樓,換作普通人,不消一時三刻,都會被凍傷心脈而死。沿著一條逶迤的冰川雪路,傑爾斯熳總算來到了半山腰上。正所謂:站得高看得遠。回頭看時,方才上山的雪路,已經被鵝毛大雪覆蓋了。往上一望,只見冰山連綿起伏,氣勢磅礴。他此刻便成了那雪海中的一個黑點。心中思索:“這茫茫雪海之內,上哪裡去找她?”
正這麼想著,忽然“轟隆”巨響,只見山頂上一股雪浪,鋪天蓋地席捲下來。傑爾斯熳大駭,原來遇上了雪崩。那雪崩由山頂俯沖而下,轉眼間已經到了傑爾斯熳的面前。任憑他本事再高,也不可能抵擋得住。“嘩啦”一聲,傑爾斯熳就被雪浪沖走了。
待傑爾斯熳清醒時,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山洞口邊。若不是這山洞口,他會被一直捲到山下去。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傑爾斯熳起身拍了拍積雪,望洞裡看了看。只見洞裡黑漆漆一片,隱約見還有某種奇怪的聲音傳來。忽的,一個白影閃過。轉眼就不見了。
“是誰?”傑爾斯熳喊到。
良久沒有聲音,傑爾斯熳點起巫術火苗,這才往裡走去。徑直走了一陣,直覺身後一陣涼意襲來。傑爾斯熳忙回頭看,一把亮煌煌的兵器向他刺來。傑爾斯熳瞬間騰起一股如火焰般的巫術之氣,那兵器砍在他身上,傑爾斯熳沒有受到半分傷害,反觀那偷襲的黑衣人,被震的倒飛開去。傑爾斯熳一腳踩在他的胸口,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黑人嘰嘰歪歪的說了幾句,傑爾斯熳一個字也沒有聽懂。但是這說話的語氣,傑爾斯熳卻在特洛奇的牢獄時聽過的。傑爾斯熳:“你是龍脈一族是不是?”
那黑衣人又嘰嘰歪歪。
傑爾斯熳又問:“你們的主人在哪裡?帶我去見她。”話畢,試了一個巫術封住了黑衣人的命門,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黑衣人無奈之下,只好乖乖的帶著傑爾斯熳去見他的主人。
跟著黑衣人,一直往山洞深處走去。不一會兒,傑爾斯熳便看見又火光,又走了一陣,來到了一間雕刻著奇怪石雕的石室中。石室之中,四壁都點著四個會把,將室內照的通明。一張石桌旁,正做著一個黑衣遮面的瘦弱黑衣人。在他的後面,立著七八名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個個威風八面,煞氣逼人。
“撲通”
傑爾斯熳將手中的黑衣人,一把推倒在那坐在石桌旁的黑衣人面前,說到:“我們又見面了!”
那坐在石桌旁的黑衣人冷冷的回道:“我們?我認識你嗎?”
“芬迪莉絲。”傑爾斯熳叫了一聲,“跟我回巫師山莊吧!”
“哈哈哈……”芬迪莉絲慘笑,笑的十分悽涼十分無情,“喲!我當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你。——你不是說再和我見面時,水火不容勢不兩立麼?”
傑爾斯熳心中一糾“”“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我今來只有一個目的……我……”
“住口!”芬迪莉絲突然怒起,打斷了他。怒問,“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你的話,還有一句聽得的?散了就是散了,散了就沒有回頭的路了,你到底懂不懂呀!”
一頓怒斥,傑爾斯熳怔在原地,呆若木雞。
他心中又想:“芬迪莉絲一向人性慣了,只要帶她回去,一切都會好的。”於是傑爾斯熳想拉了芬迪莉絲就走。
未料,芬迪莉絲見他來拉。早就閃躲了。緊接著,芬迪莉絲身後的龍脈侍衛,紛紛拔出兵器圍攏過來。
一黑衣龍脈侍衛喝罵:“你敢動我公主,立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著,就要砍傑爾斯熳。
“住手!”芬迪莉絲擊案而起。她一指傑爾斯熳,“我龍脈一族,豈是你這等小小人類可攀的。你立刻給我滾!”
看著芬迪莉絲那泛紅的眼睛,傑爾斯熳的心如刀絞。這一刻,他方才明白了芬迪莉絲的話。從她的那雙絕情的眼眸裡,他已經明白了此事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然而,傑爾斯熳還是不甘心呢。於是,他另想了一個法子。
傑爾斯熳又說:“既然如此,那也隨你。只不過,我還有另外一件事。只要你答應了,我立刻就離開,永遠不來了。”
“說!”芬迪莉絲說。
“神牌是不是在你手裡?”傑爾斯熳問。
“不錯。”芬迪莉絲應道。
“好!只要你交出神牌,我就離開!”傑爾斯熳又說。
這時,那龍脈侍衛早就按耐不住了。說到:“主人,別跟他廢話。我們一擁而上,就算他有什麼聖光之杖在,我們也不見得就弄不死他。”
其他幾個附和:“對!對!對!主人,神牌萬萬不能給他啊!”
一時之間,龍脈侍衛都聒噪起來。一說這麼,而說那個。越說越兇,愈來愈厲害。芬迪莉絲擔心事情越鬧越大,一旦龍脈強者回來,就不好辦了。縱然她有心與傑爾斯熳絕交,但畢竟曾經有那麼一出。
芬迪莉絲杏眼圓睜,面帶怒色,拔出佩刀,指接受你說:“你走不走,再遲疑不去,別怪我刀下無情!”
“好!”傑爾斯熳見她如此決絕,心如死灰。他從不知芬迪莉絲的心,也該他沒有那個福分。或許又是有緣無分,之:一往情深墜雪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