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看向他:“你放心,我先試過了,即便真的會吃死人,先死的人,也是我。”
安子熙看到她這副不驚不怒,不喜不哀的模樣,心裡只覺得反感。
他站起身,將滿桌子的菜撲到了地上,他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冷哼一聲,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上了車,他給南宮寒楓打電話:“寒楓,出來喝酒,老地方。”
“怎麼了,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了?”
“你說呢?”
“除了流蘇,還有誰能讓你這麼動怒。”
“行了,你別廢話了,趕緊出來吧,反正你不也想躲著席琳嗎,出來跟我喝酒就對了。”
他說完掛了電話,轉頭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
如果他不把那些菜都撲到地上,只怕她會死鴨子嘴硬,繼續吃的。
這麼想完,他狠狠的拍了自己的手一下,讓你多管閒事。
安子熙離開後,傭人們連忙過來收拾滿地的殘渣。
流蘇嘆口氣,將米飯碗放下。
有傭人問道:“少奶奶,我再去給你做點吃的出來。”
流蘇看著傭人笑了笑:“沒事,不用做了,我沒什麼食慾,麻煩你們收拾一下吧,我想上樓去休息一下。”
“那少奶奶你什麼時候餓了,隨時吩咐我。”
流蘇點了點頭。
她有氣無力的往樓上爬去。
本來應該跟她關係最親近的丈夫,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她苦笑,這該死的人生呀。
回了房間,她去泡了個熱水澡後出來,躺在床上,依然失眠。
一年前,她還是107斤的圓潤美少女。
可是經過一年失眠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現在的她,168的身高,卻只有90斤。
有的時候人真是奇怪,越想減肥的時候瘦不下來,不想減肥的時候,體重卻離你而去……
她平躺,胳膊壓在雙眸上。
很累卻睡不著是種怎樣的體驗呢,就是人明明很想睡,明明也閉上了眼睛,可是卻總有種有人在用火柴桿支著自己眼睛的感覺。
腦子裡明明什麼也沒有想,可是卻就是睡不著。
她其實挺害怕夜深人靜時,傳入自己耳中的時鐘噠噠噠的聲音。
那讓她覺得孤寂,可憐。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呢。
她這輩子,還有可能走出這份陰霾嗎?
不知道。
安子熙晚上十一點半才回來。
不過他沒有進她的房間。
從結婚第一天開始,他們就是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