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臉愕然“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打算。阮妃為人霸道不羈,在後宮樹敵頗多,要不是皇上護著,也是難立足。本宮有這個耐心等她。只是你有這個把握能取得阮妃的信任嗎?”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有信心,畢竟王爺在牧原待過幾年,且皇上欲讓王爺插手牧原內政,憑這個,阮妃便不會拒臣妾千裡之外。近來牧原王又被削政罰奉。這大概是最讓阮妃擔心的事兒了吧。”淑嘉細細盤算給皇後聽。
皇後雖然喜歡淑嘉這樣做,但礙於皇後的身份,還是故作嚴肅地提醒淑嘉一句“歷朝後宮不得幹政,淑嘉你這是以身犯險啊。”
淑嘉拍了拍皇後的手,示意她放心“這個臣妾有分寸,皇後娘娘只需等訊息便是了。”
能有這樣坐享其成的機會,皇後何樂而不為?自然是默許了淑嘉的做法“那你萬事小心些,有什麼困難跟本宮說。”
淑嘉走後,皇後懷著的是另一個心思了。淑嘉妄想左右逢源,便免不了受到猜忌。皇後娘娘作為後宮的老手,自然不會輕易相信淑嘉,只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罷了。
淑嘉自然是知道皇後娘娘的心思的,在去沁襄宮的路上,她已經準備好了該如何應對阮妃。
一套禮節過後,阮妃不屑地問道“怎麼王妃今日有空過來看我?別是替皇後娘娘過來套我的話吧。沆瀣一氣,這樣的面孔最是醜陋。”
聽著阮妃這樣說,淑嘉並不生氣,她莞爾一笑“娘娘這是說笑了,臣妾今日來不是為了皇後娘娘。您與你皇後娘娘的過節,豈是臣妾能幹預的。臣妾今日來是為了王爺。您也知道王爺對牧原的態度。”淑嘉故意把話說得很玄乎,因為王爺對牧原的態度是極其迷糊的,誰也不知道王爺在牧原與朝廷的鬥爭中究竟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但阮妃要提防著的是王爺與賀蘭的關系。
說道賀蘭,阮妃馬上收起那一臉的輕浮,身子不覺坐正“你想說什麼?”阮妃緊張了會兒,又稍稍癱坐,一副不屑的姿態“呵,怎麼今日王爺的朝政之事也輪到你一個側妃過問了。上次中秋晚會,真是身體不適才沒出席的嗎?”
淑嘉並不被阮妃的不屑打壓自信“娘娘久伴君側怎麼還這樣看不透局勢?”說著,淑嘉裝作甜蜜狀,笑盈盈地往下講“世人皆知我與王爺的結合雖是門當戶對,卻有強強聯合,功高震主之嫌,故王爺裝作與我疏離。世人又哪裡知我們的閨房之樂?我掌管王府若是絲毫沉不住氣,又如何掌握王爺的心?”
阮妃聽著淑嘉講得頭頭是道,雖萬般不信,但是還不得不防著她“這麼說來,左相府與王府暗中勾結不為世人知?”漸漸地就不那麼盛氣淩人了。
“娘娘這可就是血口噴人了,左相府與王爺少往來,如何有暗中勾結這一說。娘娘忌諱著前朝權勢,怎的就見不得臣妾與王爺恩愛了。這傳出去可不好。”淑嘉倒打一耙,絲毫不像個省油的燈。
阮妃心中有氣可是不好發作“王妃伶牙俐齒,到是威脅起本宮來了。”
“娘娘言重了,這本是閑話,過多辯駁又有什麼意義。不管娘娘信不信臣妾,牧原王遭分權的局勢已經形成,娘娘的恩寵會不會受到影響不說,此刻為了牧原王的處境必是心急如焚,想找些門路瞭解情況,好知己知彼,處變不驚。如今機會來了,臣妾願從王爺這兒替娘娘來打聽些情況,只是看娘娘願不願意信臣妾。”
阮妃一臉狐疑。淑嘉看她對自己給還是不放心,嘴角輕笑繼續說到“娘娘可以不信臣妾,但是多聽一方之言也沒有害處。當然了,臣妾不僅會說,還會做,娘娘就等著吧。”淑嘉感覺自己的話說的差不多了,阮妃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話便不能指望她了,一個沒有前瞻能力的女人,權勢再高也沒有可利用的意義。
淑嘉福了福往宮外走。
阮妃思索著,突然想叫住淑嘉 “等等!”
淑嘉感覺自己達到目的了,會心一笑,轉過頭福了福“娘娘還有何吩咐?”
眼看著淑嘉站住了,阮妃卻不願意放低自己的姿態,顧左右而言他“皇後是如何願意讓你到本宮這兒來?”
淑嘉直直的看著阮妃,看得阮妃瘮得慌“這便是臣妾的本事了,娘娘您就等著瞧吧。”說完,邪魅一笑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沁襄宮。留阮妃一個人定定地看著遠去的背影,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