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暢生氣極了“來人,把他拿下。”幾個人一下子抓緊了黃灃。
瀛王有些意外,黃灃竟然會為了掩護小丫頭,更好的保護穎欒而選擇伏法。這意味著自己都救不了他啊。瀛王為了更好地配合這場戲,叫了幾個人去追馬車。
黃灃的戲演得十足,即使是被抓住了也極力抵抗,甚至趁侍衛們一個沒抓穩,拿著劍沖著李暢過去,險些傷了李暢。這時李暢身邊的侍衛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主子,拿起劍就向黃灃刺去。就這樣,瀛王眼睜睜地看著黃灃死在了這亂劍之下。
黃灃倒下的那一刻,嘴裡是含著笑的,目光卻從來沒有離開過瀛王,似乎在訴說著,一旦瀛王辜負了他的期望,讓穎欒受了委屈,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瀛王的。這樣鋒利的眼眸,刺得瀛王的心生疼。瀛王眉頭一皺,竟為了一個奴才濕了眼眶。
瀛王從沒有見一個人死得那麼轟轟烈烈的。
與此同時,喝了淑嘉下了藥的酒的穎欒被成功送到了西郊的一個小客棧,她還沒醒,好像一直在做一個夢,一個到處都是黃灃的夢。夢了很久很久,好像自己都老了好多年。甚至還夢到了自己陪著黃灃過上了男耕女織的平常生活,別提有多愜意多美好了。
猛然醒來,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穎欒只覺得陣陣疲憊湧上心頭。突然曹忠進來了,給穎欒端了一杯水。穎欒喝過水後問道“怎麼我還沒死?”
“姑娘哪就那麼容易死,黃侍衛拼了命地救你,你可千萬不能死了。”曹忠漫不經心地說道,卻時時刻刻觀察著穎欒的情緒。
“你說什麼?黃灃怎麼了?”穎欒的心都被曹忠的話揉成了一團。
曹忠也知道這個事是瞞不過去的,也沒打算瞞著穎欒“黃侍衛他.......他去了,以後姑娘一個人可得好好活下去。”
穎欒哪裡接受得了這樣的訊息,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快裂了。大悲大痛,穎欒哭得有些失聲“怎麼就去了,都怪我,我不該流連王府跟你們這些人糾纏不清的,如果我當初就選擇了跟他出去過平凡的日子,也許他就不會離開我了。”說著,穎欒拿著只要是手能拿到的東西朝曹忠身上砸去,似乎在趕曹忠走。
穎欒哭得實在是悲,撕心裂肺,哽咽著的哭腔還有極大的感染力。曹忠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陪著穎欒落淚。
經歷過這麼多次生死分離,穎欒還是不能忍受身邊的人為自己慘死。從前是蕤欒,然後是翠悠,再過來是黃灃,一次又一次,穎欒的心已是千場百孔。難道自己真的是不詳?穎欒忍不住怪自己。
曹忠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穎欒,默默地他掏出黃灃離開前交給他的一張紙條。
穎欒看見是黃灃的名字,趕緊開啟來看,裡面也沒寫什麼悲情的難分難舍,只是六個大字映入眼簾:欲自立,必自強。原來黃灃此去便知道了自己的結果,但是他如此不畏生死,心裡最擔心的還是穎欒無法自立自強。
曹忠也想讓穎欒自己靜靜,他只轉述了瀛王話“王爺說會把黃灃帶回京都,過幾日便會帶過來給姑娘,還望姑娘節哀順變。”
穎欒使進了全身的力氣朝曹忠喊道“滾!”
曹忠識趣,便離開了穎欒的房間。
之後幾天,穎欒不吃不喝,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曹忠擔心著贏了的身體,可是自己又不方便勸。只好飛鴿傳書催促瀛王快些來安慰羸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