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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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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欒苦笑了一聲反問道:“王爺說什麼呢,賀蘭蒙冤,舉族殲滅,唯有我這個外甥女還活著,這樣的重任我不擔著誰擔著?且不說我有今日原是命中註定了的,瀛王你又有什麼立場攔我?我怨你、恨你,僅僅是因為你將我趕出瀛王府?”穎欒頓了頓喉間的苦澀,強忍著哭腔說道:“你我冤孽天生,今生最好就此罷了,不該再有什麼瓜葛。否則,我可保不定王爺以後可還有安生的日子過。”

瀛王捂著胸前陣陣心疼,也自知與穎欒的怨念已深,根本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挽留穎欒了。他好恨,好恨自己當初會為了護著穎欒而將她拒之門外。若是自己能借著從前青梅竹馬的情分對穎欒呵護如初,今日穎欒興許就不會走上這條路了。瀛王恨自己思慮不周,沒有本事為穎欒打點好今後的安穩。越是恨,胸前越是疼。越是疼,瀛王便越是無法出聲。

穎欒話語已畢,沒有聽到瀛王的回應,回頭時卻見瀛王漸漸地躺在了地上,滿臉漲紅,青筋凸起,直捂著胸口,疼著喊不出聲,滿口的鮮血吐了一身,嘴裡卻還有氣無力地喃喃著阻止穎欒入宮的話語。穎欒見狀,趕忙喊了翠翠請來大夫。

沒過多久,憐影聞聲帶著瀛王府的人過來了。因為淑嘉不受瀛王重視,曹忠也沒有叫上她。芽兒是個孩子,曹忠也囑咐了下人瞞著這件事。

穎欒雖然不好在瀛王身前伺候著,神情上確是藏不住的憂心。翠翠陪在身旁,時時提醒著穎欒別亂了分寸。

大夫出來時,憐影與曹忠、明叔與媽媽等人上前聽大夫的囑咐,穎欒卻止步不敢上前,而是緊拉著翠翠的手,壓抑著心中的不安。

大夫走後,憐影伺候在了床前。穎欒眼前沒有自己什麼事,便跟著翠翠離開了。一路上,翠翠都安撫著穎欒,好讓穎欒沒那麼慌張。忽然兩人背後一聲“等等”,攔下了兩人的腳步。穎欒回頭,看見此人是曹忠,便會意打發了翠翠。

曹忠見了穎欒,行了禮後問道:“羸兒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穎欒默許後,便隨曹忠前往偏室。

曹忠性子本就直率些,再加上見自己的主子不省人事,便知不該再瞞下去了,索性與穎欒說起了從前。“彷彿從前救羸兒姑娘出冷宮還歷歷在目,如今姑娘便成了後宮裡的妃子。”

穎欒的神色有幾分愧疚,她直截了當地說道:“曹忠大哥有什麼不妨直說。”

曹忠頓了頓嗓子,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那年才協助王爺救出姑娘,便發覺了王爺對姑娘的眼神較之常人不同。後來王爺對姑娘百般照顧、悉心呵護,我更是難以理解。奴才陪在王爺身邊長大,從來沒有見過王爺這般在乎一個女人。直到後來,姑娘的身份險些暴露,我才直到,原來姑娘是原是王府裡的正經女主子,只是由於皇上的插手,王爺的誤會,才淪落到這個地步。既然是正經的主子,奴才也不好不伺候著,一來二去,王爺對姑娘的眷戀,奴才對姑娘的誠意便成了淑嘉王妃的妒恨源頭。那一段時間,王妃常遊走於後宮諸妃間,奴才不知道王妃娘娘是真心的還是無意的,終於在世子生辰那日將後宮裡的禍水引到了府裡。皇上與阮妃娘娘的到來,讓瀛王府上下措手不及,王爺為了護著姑娘急忙間便讓奴才送姑娘出府。在阮妃娘娘的堅決與威逼下,黃灃只有靠自己從前在宮裡的侍衛身份將皇上的眼球吸引在自己身上,冒了險,誤了宮裡來人的時間,才讓姑娘有了逃出去的機會。黃灃死後,王爺知道自己留著姑娘終究是會害了姑娘才想方設法將姑娘送走。從始至終,王爺都從未拋棄過姑娘。”

穎欒半信半疑地聽著曹忠的話,心中的惶恐不安更加激烈起來。但是她沒有打斷曹忠的話。

曹忠見穎欒的神色有了些變化,便繼續說道:“自從姑娘離京後,王爺便派奴才沿路跟著,但是姑娘漣水一別之後奴才便再也沒有跟上姑娘。姑娘的失聯常常讓王爺半夜驚醒,王爺成天掛念著,憂思成疾,便開始出現心悸、冒汗的毛病。特別是三天兩頭的夢魘,讓王爺吃盡大夫的藥都沒有效果。後來啊,王爺前往牧原與阮妃娘娘周旋意外見著了姑娘,知道姑娘安好,那一段時日王爺的心是平靜如水的,藥也漸漸地停了,因為夢魘沒有再發。可是後來王爺離開牧原,卻不得已留下姑娘。一回府王爺便叫來了大夫。最為嚴重是姑娘又一次回京都藏身醉香雅軒時。姑娘那時摔下木梯並非王爺存心不去探望,而是王爺已經病重,心底裡堵了淤血,常有莫名的錐心之痛。這也不難理解為何今日王爺會口吐鮮血、昏迷不醒了。”

穎欒從來沒有想過從前發生的種種事可以這樣解釋。“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有什麼證據這樣說?我只看見黃灃是死了,我親手所埋;阮妃得意回京,還誕下了皇子;皇上依舊作威作福,不將我賀蘭族性命放在眼裡。”

曹忠感嘆道:“羸兒姑娘,這一切不是非要證據才能解釋的,得用心,用真心你才會知道王爺作這般到底承受了多少不為人知的苦楚。”曹忠哀求完穎欒用心體會後,轉念一想又感傷了起來。“也是,不怪姑娘誤會,當初的種種,皆因王爺自認為姑娘只要遠離京都,遠離王爺身邊,一切便會簡單起來。王爺的刻意疏離、口是心非,是因為沒有想到姑娘今日會決意入宮。王爺枉做了這一切,還是避免不了姑娘與皇室惹上關系。奴才自知一切都晚了,已經挽留不了姑娘。但是奴才還是決意說出這一切,因為王爺能有今日這般,全是為了姑娘,還請姑娘念得王爺一絲好處,莫要將王爺逼上絕路。奴才不盼著王爺有多榮華富貴,只求王爺能平凡周全了此生,也算是對得起先貴妃娘娘的囑託。”

穎欒撇開臉去,忍了好久才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眼睛中。穎欒聲音沙啞著回應曹忠道:“說不說在你,信不信由我。你走吧,我就當從來沒有聽過你說的話。”

曹忠也知道貿然讓穎欒接受這一切很難,他也沒有逼迫穎欒。“不管姑娘信不信,話我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了。往後,便還請姑娘自重。”

曹忠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穎欒止不住地淚流。穎欒也覺得痛心不已,卻分不清自己是為自己的過往而悲,還是為瀛王對自己的付出而悲。穎欒確實很難相信瀛王,可是如今自己準備去做宿敵的女人,穎欒才忽然察覺到自己格外地捨不得瀛王。不分由頭地,穎欒在原地痛哭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