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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施難

泰連得令,將阮妃的話一一記下了:將阮明記為異域之後人,蕙槐香記為異域之物。

阮磊扶著自己受傷的左臂大笑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娘娘無非就是靠著自己在牧原的權大勢大,隨便跑過來一趟就給我定罪名罷了。”

泰連一聲呵斥:“大膽,娘娘面前不得無狀!”

阮磊從來都看不得泰連那副狗仗人勢的模樣,他裝作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娘娘今日在崇華殿張揚,就不怕來日傳到京都皇上的耳邊嗎?或者說,娘娘已經準備好了讓皇上給自己做主。仗了勢才這樣橫行霸道。”

阮妃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氣,她最恨別人拿她失寵的事來做文章了。她氣急敗壞地對阮磊說道:“這點你放心,本宮自然會在處置了你之後再把牧原二世子畏罪自戕這件事上報給皇上,牧原遠京都,朝廷的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事。哼,本宮的手段不算高明,可奈何在這牧原,就本宮說的話最是頂用!哈哈哈......”

看著阮妃帶著人馬揚長而去,阮磊凝神惆悵不已。

翠翠和穎欒在阮妃的陣仗離開後,趕到了二世子的寑殿。聽了簾貞一路走來的交代,穎欒心裡絲毫不畏縮,隱隱約約地,她能感受到阮氏姐弟相爭,能讓她從中得利。

“今天的事,我聽簾貞說過了,阮妃娘娘步步緊逼,世子打算怎麼對付?”

二世子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還能怎麼辦,阮暘連栽贓陷害的手段都用上了,看來她是下定了決心要置我於死地。”

翠翠在一旁焦慮地說道:“不就是一個蕙榴香的包袱嗎?且讓她栽贓,沒實據也奈何世子不得啊。”

穎欒哀傷地提醒翠翠道:“現如今牧原沒有一個能治得了她。即便是她尋了個藉口先斬後奏,也不會有人替世子主持公道的。”

翠翠開始慌了:“便如此坐以待斃嗎?王爺不是一直護著世子嗎?難道阮妃娘娘連王爺的臉面也不看?”

簾貞在一旁聽著也忍不住嘆息道:“若是阮妃娘娘還知道些分寸,也不至於鬧出這許多事。”

相比之下,阮磊顯得冷靜多了,他一直沉默著。等翠翠和簾貞議論完,他才開口對穎欒說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處境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如在瀛王爺那裡做做文章?”

翠翠和簾貞是一頭霧水的,穎欒卻能領悟到二世子的用意。“你的意思是,斬草除根?”

二世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阮妃在這牧原張牙舞爪,無所顧忌,咱們就從瀛王爺那兒下手。既然父王想透過瀛王讓阮妃娘娘複寵,咱們不妨從中作梗,離間阮妃娘娘和瀛王的關系,削弱阮妃娘娘在京都的權勢。只有她在京都不得勢,才不會有現在肆無忌憚的資本。”

翠翠聽得半清不楚,忍不住問道:“離間?奴婢聽不太明白,但是奴婢擔心京都此去路途遙遠,而阮妃先下手為強,世子會來不及解困便遭了阮妃的毒手。”

說起瀛王,穎欒情願與他不曾相識。可無奈相識了,如今又不得不與他有過節。“翠翠說得在理,世子此法雖治本,但是見效慢,是一步險棋啊。”

二世子只要想到母妃的死跟阮妃留下的蕙榴毒脫不了幹系,便更加篤定要走這一步險棋了。“無妨,阮暘早嫁入宮,我還沒來得及會會她呢。既然她親自送上門了,我便與她周旋著,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們無需這樣擔心我。”

聽阮磊這樣說,穎欒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與瀛王暗中來往。在無盡的哀怨與深嘆中,穎欒似乎又看到了曾經與瀛王的舊時光,纏綿而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