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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清音和韓清瀾聊了會兒天就回去了,她一走,韓清瀾就開始改換妝容。
“姐,你為什麼把眉毛修成這樣呀?”碧月舉著鏡子,看韓清瀾將自己濃黑英氣的眉毛剃成細細彎彎的柳葉眉,十分不解。
碧月上次明明沒有被丁勇侮辱,鐘家兄妹也守住了風聲,但那位渝州來的表哥卻還是堅持退親,後來幾番追問,原來是他在渝州早就自己有了相好。如此看來,前世拿丁勇侮辱碧月未遂來退親,也不過是個現成的藉口而已。
倒是和韓清瀾前世的遭遇挺像,不過碧月就要剛強得多,她在那表哥走的時候將人痛揍了一頓,然後在家裡哭過兩天,就又回來當差了。
韓清瀾忍不住認真打量她,“你真的不傷心了?可別憋在心裡憋出毛病來。”
“姐,奴婢想清楚了,嫁人生子有什麼好,還不如一輩子呆在姐身邊。”碧月一邊調整鏡子的角度,一邊道:“在姐身邊吃得好穿得好,樣樣不愁,可比嫁人開心多了。”
韓清瀾怕她怒氣未消,沖動之下像上輩子一樣自梳,想兩句話開解她,不料紅杏進屋,聽到碧月的話,也道:“姐,奴婢也不想嫁人,只想一輩子伺候姐。”
“你現在也皮了。”韓清瀾見紅杏學碧月,沒好氣地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道:“這種話也敢在我面前亂。”
“奴婢是認真的!”紅杏不如碧月口齒伶俐,見韓清瀾不信,一時急紅了臉,趕忙舉起右手,五指並攏朝天,道:“如果我做不到,將來……將來不得好死,而且死無全屍!”
誓言發得這麼毒,韓清瀾這下驚訝了,紅杏是家生子,父母兄弟都管著莊子,紅杏自己又是大丫頭,要是嫁人,那是滿府的子都隨她挑,便是放籍嫁給外頭的人,也能挑個殷實人家。
紅杏似乎不願多,岔開了話題,“姐,奴婢請半天假,去外頭藥店找大夫看看。”罷捲起袖子給韓清瀾看,露出胳膊上的斑斑紅點。
下人們不像主子可以將大夫請到府上,只能自個兒去外頭看,韓清瀾點頭,“去吧。”
清荷院新來的守門是個姓鄭的婦人,鄭娘子見到紅杏,滾圓的胖手抓一把瓜子出去:“杏丫頭,嚼著玩兒!”
紅杏見她袖口沾著油漬,手指甲裡藏著灰,連忙推拒,“謝謝鄭姨,我急著出門兒。”
鄭娘子和紅杏的娘交好,兩人時常來往,紅杏記得時候,鄭娘子雖只是個粗使丫頭,但也常將她自個兒收拾得體體面面。但是後來嫁人以後就漸漸粗放了,及至生了孩子更是越發沒個講究。就連那把頭發,都是近日得了差事才梳透了。
便是紅杏自個兒的娘,從前是陳氏的大丫頭,後來嫁給了莊頭,出路在丫頭裡算很好的,如今也是手糙臉黃,摸一把從前穿的綢裙都能將絲線掛出來。
所以,紅杏是真的不想嫁人。
韓清瀾將眉毛修得細而彎,原本大氣的五官就變得柔和了些,再從櫃子裡找一身淺碧的衣裳出來,最後去了頭上的金嵌寶簪子,戴上一支素簡的碧玉丁香,立在鏡前,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清婉的氣息。
“好看嗎?”韓清瀾問碧月。
“好看是好看,就是……”碧月支支吾吾,“就是乍一看還以為是張姐。”
韓清茹的長相大約是隨了她娘,和韓家人是一點也沒有相似處,但韓清瀾這一身打扮和姿態是十足十學的韓清茹,她聞言翹起蘭花指捂嘴一笑,嬌嬌怯怯,便連最後一絲韓大姐的貴氣也去了。
碧月無端地抖了一抖,趕緊轉了話題:“奴婢打聽到了,那位杜公子現下正在印月臺賞荷。”
現下正值接天蓮葉無窮碧的時節,印月臺接到湖面,是賞荷的好去處。
“走吧。”韓清瀾聞言嘲諷一笑,杜衡是個讀書讀得傻了的呆子,果然還是原來那一身酸臭毛病。
主僕二人沒有去印月臺,而是上了一葉烏篷舟。
韓家的荷養得好,荷葉出了水面有兩三尺高,一張挨一張,一層疊一層,風一吹便似綠浪翻湧,其間開了許多粉白的荷花,或斜或立,雖姿態各異,但俱都清美而靈動。
杜衡立在印月臺上,只覺眼前澄碧的湖水和清舉的蓮花叫他心曠神怡,生出了滿腔的詩情畫意,正此時,忽而聽到一陣悠揚的歌聲——
荷葉羅裙一色裁
芙蓉向臉兩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