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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浮誇

趙子登連連點頭,覺得韓大姑娘話還是很公道的。

韓清瀾想一想前世,自己和秦湛毫無交集,秦湛還不是要娶她,誰知道他圖個什麼?

於是又道:“雖然趙侯爺是沒有名聲可以在乎了,但是,你這人一向滿肚子算計,誰知道你在想什麼。”罷,韓清瀾不願意贅言,自個兒先出了畫舫,“哐當”一聲關了門。

韓清瀾走了,趙子登終於又撐坐起來,連番被這兩個人埋汰,他心裡也有些不爽,惡意地取出嘴裡的汗巾,想惡心一回秦湛遞,腆著笑臉:“殿下,還給您。”

秦湛面色陰晴不定,聞言轉過去,竟然接了汗巾,趙子登意外地張大嘴,秦湛立即一隻手捏趙子登下顎,一隻手又將那汗巾塞進了趙子登嘴裡,末了兩隻手還在趙子登衣衫上用力擦了幾下。

門再一次開啟,關上,秦湛走了,畫舫的窗戶和木樑似乎都抖了抖。

趙子登欲哭無淚。

韓清瀾這一次學乖了,連續問了幾家不同的女眷秦畫在哪裡,大家都在湖心涼亭裡,她才往那一處去。

經過一處花廳時,看到表哥陳若非和一眾公子們在裡頭猜謎,便去問陳若非要了筆墨紙硯。

四月不冷不熱,許家的湖心涼亭已拆了木質的隔扇,換上了松綠色的軟煙羅,韓清瀾一進亭子,就看到薇好端端地站著,並不是像先前那宮女的身子不爽利。

“哎,這場合我原本不必來的。”秦畫百無聊賴,歪在美人靠上,一面拿手指去戳那軟煙羅,一面向韓清瀾道:“本想人多定然有熱鬧,沒想到這般乏味。”

見韓清瀾不住地打量她身邊站著的宮女,好似有事的模樣,頓時來了精神,“怎麼了?”

一言兩語也不清,韓清瀾索性鋪開紙筆,將方才那個去請她的宮女樣貌畫下來,“公主,您身邊可以這麼個人?”

秦畫看了幾眼,拿去給薇,薇仔細辨認片刻,道:“和咱們公主府的萊有一點點像。”

韓清瀾點頭,她就是覺得秦畫身邊有這麼個人,才會跟著走的。

“萊今天沒跟著出門。”薇想了想,又道:“您畫上這個人左手可有六指?”

六指畸形是很顯眼的,韓清瀾確定畫上宮女沒有,而且她這會兒仔細想,當時那個假冒的宮女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略抬起一點來看她時,似乎是刻意找的角度,也就是其實不怎麼像,只是刻意從神情姿態模仿,而她又不大熟悉萊而已,“看來是個假冒的。”

秦畫讓薇帶著侍從去了涼亭外頭,才讓韓清瀾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也許是韓清瀾的錯覺,當她講到趙子登被灌醉時,秦畫很不高興。

許家是秦湛的外家,而秦畫和秦湛關系極好,所以秦畫是很瞭解許家人的,她聽完之後一點猶疑也沒有,當即斷定:“這事兒肯定是許宛芙做的。”

“她?為什麼?公主怎麼知道?”韓清瀾有些驚訝,不過一下想到許宛芙質問她和秦湛的關系,進而聯系前世那些為秦湛要生要死的姑娘,雖然覺得許宛芙下手太狠,但動機上是的過去的。

不過,秦畫理應不知許宛芙為難她的事呀。

“她有這樣做的理由。”秦畫意味深長地看韓清瀾一眼,然後冷笑道:“許家人的野心都很大,但是野心大,膽子大,還這麼蠢的,只有許宛芙一個。”

“走,我替你們報仇去。”秦畫走就走,拉著韓清瀾出了涼亭。

韓清瀾又迷茫了,許家是秦湛的外家,秦畫和秦湛關系那麼好,怎麼秦畫一副想懟就懟,完全不用顧慮秦湛的樣子?

另一重,許宛芙拿人冒充秦畫府上的宮女,秦畫不悅是很好理解的,但是以韓清瀾前世聽聞過的秦畫,她並不是熱血沖動的人,而眼下的秦畫似乎怒氣有些過重了。

韓清瀾自,她在秦畫心中應當沒這個分量吧。

秦畫找到許宛芙的時候,許宛芙正和幾個貴女坐在湖邊的石桌旁聊天兒,許宛芙便是那眾星拱月中的月。

“宛芙啊。”秦畫喊了一聲,那一桌貴女趕緊站起來行禮,秦畫抬手免了禮,道“宛芙,我渴了,你給我端杯茶過來。”

秦畫既是點了許宛芙,許宛芙就不好叫下人,而且秦畫平時不愛搭理許宛芙的,許宛芙這會兒還有點受寵若驚,當即興沖沖地親自倒了杯茶。

韓清瀾站在秦畫後頭,不知秦畫是要耍個什麼手段。

“公主,心燙。”其實茶水是溫熱的,許宛芙只是隨口這一句,以示殷勤之意。

沒想到,秦畫一摸茶杯似乎就被燙的狠了,將茶杯摔在地上,大叫一聲:“哎呀!”然後踩到茶水一滑,將許宛芙推進了湖裡。

韓清瀾驚呆了。

不是因為秦畫強大的腕力,而是因為,許宛芙和秦畫的站位是秦畫離湖邊近,許宛芙在秦畫裡側,但秦畫硬是將許宛芙反向推進了水裡。

實在是,太浮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