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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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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又一次進了密道, 這兩日秦昭進去審韓清瀾審了好幾回,劉通樂得有人擔這棘手差事, 在秦昭身後替他關上密道的門,然後留在別院裡把守門戶。

至於秦昭手裡提著的那壺酒, 劉通也毫不奇怪,畢竟這位世子性情乖僻, 自個兒提壺酒自斟自酌實在算不上什麼。

潮濕的暗道幾乎只容一人行走,而且裡頭空氣稀薄, 很是易守難攻。秦昭一路往上,到達類似大廳的地方,大廳周圍有幾條甬道, 秦昭走到其中一條甬道口, 漠然吩咐:“我要審犯人, 不許來擾。”

前幾回也是如此, 因此侍衛們皆見怪不怪, 恭聲應是。

秦明義極為在意那本紅皮冊子, 劉通怕韓清瀾一個嬌小姐若是受了折辱,自個兒一頭碰死了,會誤了大事。因此下了嚴令不許手下人不軌, 但韓清瀾實在生得太美, 為免有人把持不住徒生事端, 關押韓清瀾的牢房離大廳是有一段距離的。

甬道一側是可以看到天坑內部的小窗, 一側是類似於房間的許多廢棄的拓寬部分, 秦昭穿過長長的甬道, 最後停在關押韓清瀾的牢房門口,守在牢房門口的兩個侍衛向他行禮,“世子,您來了。”

韓清瀾抱膝坐在幹草上,下垂的視線剛好掃到秦昭提酒的那隻手——上頭纏著一圈白色的棉布,那是被她咬出來的傷口。

其中一個侍衛很有眼色,見秦昭過來,連忙去廳中給秦昭端椅子,秦昭站在那裡,覺得身子有些燥熱,背心開始滲出冷汗,這感覺他十分熟悉。

該死,竟然這種時候犯病。

他忍住不適,臉上絲毫不顯,對另一個立著的侍衛道:“去把拶子拿過來。”

拶子,是用作施拶刑的刑具,將女子的纖纖十指放進去,隨著兩端的人不斷拉扯拶子上的繩子,人的手指在拶子裡不斷地被夾緊,十指連心的那份痛楚,足以讓人痛不欲生。

那侍衛心道世子爺審了兩日都沒問出點什麼,看來是終於沒了耐心,那些刑具早就備好的,侍衛轉身就伸手去拿掛在石壁上的拶子。

韓清瀾知道拶子是什麼,她咬著唇,十指不可控制地蜷縮起來,她的目光隨著侍衛,直直地落在拶子上頭。

然而不過是瞬息之間,那已經從牆上取下拶子的侍衛,忽然無聲無息地倒在了地上。

韓清瀾原本就繃著心神,這一下便如有人猛然撥動,不可抑制地想要呼喊,但是她忍住了,因為她看清那侍衛是被秦昭一招制住。

侍衛倒地之後秦昭並未收手,他轉身朝韓清瀾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麻利地將侍衛拖向了甬道深處,不一會兒再回來時,身上已經換了侍衛的衣裳。

“咦,世子呢,又去那些彎彎拐拐的密道裡轉了?”去搬椅子的侍衛回來,看到同伴背對自己站在牢房門口,而秦昭卻毫無蹤影,遂放下椅子,看向甬道的另一頭,道:“也不知道密道有啥好看的,罷了,咱還是等著吧,免得不知道哪裡就惹惱了世子爺,聽說世子爺下手和王爺一樣狠。”

侍衛說著不知聯想到什麼,自個兒打了個冷戰,見同伴依舊站在牢房門口一動不動,便過去拍他肩膀,“別看了,這妞兒可不是咱們能碰的——”

一句話只說了一半,侍衛便覺得腹中傳來劇痛和冰涼感,他本能地彎下腰,用手去抵擋那把插進腹中的利刃,然而為時已晚,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抬頭看清殺他的人是秦昭,而不是他的同伴。

秦昭捂著侍衛的嘴,從頭到尾,侍衛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秦昭將死透的侍衛一腳踢到旁邊,從侍衛腰間扯下鑰匙,去開韓清瀾的牢門。

“咔噠”一聲,鐵鎖開啟,掉落在石頭地上,秦昭的胸腔裡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的血肉。

韓清瀾方才看秦昭連殺兩人,尚且能穩住心神,但此時秦昭看她的目光,彷彿野獸看待自己的血食一般,她遍體生寒,不住地往後瑟縮,終於,秦昭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啊——”

秦昭捂住韓清瀾的嘴,兩人相隔不過一尺,他看到韓清瀾眼中的自己,像一匹行至末路的孤狼,他強撐著道:“快跟我走!”

韓清瀾立即明白秦昭的意思,但她看向牢房外躺著的侍衛屍體,那人已經沒了氣息,但血仍汩汩地流個不停。

她只猶豫了片刻,決定還是聽從秦昭的,起碼秦昭從來沒有真正的傷過她,而且真算起來,還幫過她兩回。正要起身,忽而秦昭從袖子裡取出一張小箋,上頭只有四個字:“秦昭可信。”

韓清瀾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秦湛的筆跡,也不知叔侄兩人到底如何達成的合作,她知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遂起身:“走吧。”

她全然不信他,不願意跟他走,但秦湛不過寥寥幾字,她便又肯了。秦昭垂下眼皮,只覺胸腔中的疼痛更加深刻,彷彿無數銀針已經紮進了骨髓。

秦昭提起自己帶進來的那壺酒,領著韓清瀾往甬道深處走去,那些甬道並不都是貼著天坑內壁修建,而是四通八達,岔路眾多,但秦昭在每一個路口處都很果決,韓清瀾注意到他是以那隻毛球一樣的小白狗尋路。

走了一小段路以後,韓清瀾看到了先前拿拶子的侍衛,發現那侍衛身上穿著秦昭的衣裳,衣裳上並無明顯血跡,約莫只是昏迷過去了。秦昭像扛麻袋一樣將侍衛扛在肩頭,吩咐韓清瀾:“你拿那個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