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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湛起身走下緩坡, 然後停在那棵粗壯的大樹腳下, 環視四周,視野盡頭除了蒼天就是林海,韓清瀾那樣的姑娘於這片山林而言, 就好比一葉孤舟行在海上,過去了連朵浪花也翻不起,如何去尋她的蹤影?
“瀾瀾……”秦湛在那棵樹腳蹲下, 垂下雙眸, 穩住心神,冷靜地思考, 一個人的體重起碼幾十百把斤, 從那塊岩石滾落下來,在松軟的草叢上留下了痕跡, 而那痕跡到這顆樹腳下就停了,顯然侍衛的分析是對的。
若是韓清瀾當真摔到這裡, 受了傷不利於行,那她會怎麼做?
秦湛閉上眼睛,憑腦海裡往日韓清瀾的言行思想,去猜測她的做法——她聰敏機智,心性堅韌, 遇事時少見慌亂,心中將家人看得極重, 必不會輕易放棄……
“沿著這邊繼續找。”半晌, 秦湛驀然睜眼, 抬頭看一眼上方的路,也不爬坡上前,就在原高度上沿著路的方向繼續往前。沒走幾步,在一處積水的水潭邊,便看到濕潤的泥土裡有一串洞。
那一串洞指向的方向和路的方向一致,而秦湛比劃了幾下,像是徑約寸許的樹枝插進去形成的,顯然,是韓清瀾受傷之後以樹枝為杖,支撐走路造成的。
“主子,這裡有個山洞!”快到午時,前頭的侍衛高聲向秦湛稟報。
佟大嫂的男人遠遠看了一眼,道:“農人們得閑了會進山,雨後討蘑菇,秋天撿板栗……在山裡耽擱得久了,就會找個這樣的山洞歇息一晚。”
秦湛略一頷首,快步走了過去,那是一處淺窄的山洞,門口散落碎石,山洞裡有焚燒過的痕跡,最裡側鋪著一些幹草,一切都符合佟大嫂的男人所,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這裡有一把砍柴刀。”那侍衛將山洞裡裡外外仔細搜尋過,將柴刀呈給秦湛。
這時候,佟大嫂兩口子也追了上來,佟大嫂看了一眼就訝然道:“那刀是我平時用來劈柴的。”
那韓清瀾來過這裡無疑,那侍衛想了片刻,又道:“但是這裡沒有任何打鬥和有人受傷的痕跡,不定是不心掉的。”
秦湛不言,從山洞門口的碎石旁撿起一塊碎布,看樣子是從衣袍的下緣割裂下來的,那塊碎布的花樣十分普通,但料子卻是綢的,按理,會進山尋貨的人家境必然貧困,是斷然穿不起這樣的布料的。
他將那塊布舉起來,對著陽光翻來覆去地看,發現上頭沾著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伸出指頭撚一撚,又發現上頭一塊汙漬粘稠厚重。
秦湛將那塊布遞給一個侍衛,示意那侍衛分辨,那侍衛照做了,立即道:“這是鉛粉和黃蠟。”
“鉛粉?”秦湛心頭一凜,這兩樣東西是鑄銅需要用到的。
“是。”那侍衛反複確認,道:“屬下經常自個兒修補刀劍,最清楚不過了,這鉛粉初時是黑色的,放久了就會變成這種灰白之色。”
“殿下。”陳若非見秦湛進來,立即迎上去。
秦湛頷首,陳若非知趣地沒話,一直進了屋子裡,秦湛屏退了左右,陳若非才急切地問道:“可有什麼眉目?”
“應該是肅王府的人做的。”秦湛的面色冷比寒冰,將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
陳若非反問道:“肅王府?”
秦湛並不是憑空猜想,而是從種種跡象推測出來的,“首先,那些人雖然扮作流民,但身手和行事手段十分高明,要麼是軍旅中人,要麼是豪門世家暗裡豢養的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