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治療也沒有什麼結果,喬治老師說的估計就是騙她的,想讓她活著,因為狂化的人分不清是非黑白,對她也就像是敵人一樣,毫無差別,所以與其說救音華,還不如說是救她。
“我知道自己狂化,但是你在身邊就不同,如同正常人一樣。”
“除了話有點不受控制。”音華皺眉。
“嗯。”
“但是隻限於你一人,出去後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沒錯,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脫韁的野馬,撒了歡兒的放飛自我。
席姚瞭然,“所以你是擔心自己出去成了人間兇器?”
……
可以這麼說。他心想。
“我在你身邊真的讓你感覺得到自己在清醒?在恢複?”席姚偏著腦袋問。
“之前不都是說過了嗎,你在我身邊,我才能睡得著,才可以壓抑自己的力量。”
“類似於鎮壓石之類的?”
……
“什麼是鎮壓石。”
“咳,說錯了。”
席姚偏頭,這個世界最大的不通就是文言,他們彷彿隔了好幾個世界,太寬了,那些有趣的好玩的,對得起嘴的,玩的了嗨的,撒得了歡的,通通在這裡行不通,少了太多的樂趣要玩。
果然,只有母語才是最讓人深思的話。
“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哦,就是這個深山老林裡面,連訊號都不通的地方?”席姚面無表情地問。
“嗯。差不多這樣。”音華點頭。
席姚怒道:“差個毛線啊!你還我訊號,還我人見人愛的投影,還我冰鎮飲料,還我瓜果蔬菜!”
音華想不通就這些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退一步地說:“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我們要的是來享受的,不是來受罪的。”
“你覺得在受罪?”陰沉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生真的需要嚇一跳,席姚被這語氣驚呆了,忙搖頭,“沒,沒有受罪。”
“可是我給不了你軟綿綿的床。”
“沒關系,硬床對脖子好。”
“我給不了你可口的飯菜。”
“沒關系,山間野果好養生。”
“我給不了你可以上星網的投影。”
“沒關系,人生需要放下。”
“那你還有什麼受罪。”
席姚給跪了,她錯了,不該開這個頭。
“再呆幾天,我已經感覺到我快要掌握平衡了。”
“沒關系!”條件反射,席姚出口就覺得說錯了話。
她已經有些魔怔了。
不過音華說的也是不無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