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嶽左臉眼眶黑了,同樣,另一邊的李元芳的右臉眼眶也腫了。
“嘶。。。我說,你以後別總是攻擊我的臉,畢竟我還要靠臉吃飯的。”李元芳摸著腫脹的眼眶說道。
“誰叫你先掐我的,你師父不是給你說過君子之風嗎,你的君子之風呢?現在都變壞了,就知道偷襲。”
葉嶽輕輕的揉著眼眶,看來沒有幾天時間的話,眼眶周圍的黑眼圈怕是去不掉了。
老鴇子帶著一群身著微微暴露的女子上了樓,一邊笑嘻嘻的招呼客人,一邊被客人吃豆腐。
當老鴇子經過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時,中年人伸出鹹豬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記,老鴇子隨即嬌嗔一聲,惹得肥胖中年哈哈大笑。
“噁心”
李元芳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在吐肥胖中年人還是四處拋媚眼的老鴇子,葉嶽看到老鴇子帶著一群濃妝豔抹的女子朝他走來,不自覺的用手帕捂住了左眼。
“喲!是誰把英俊小哥傷成這樣,站出來,老孃找他拼命。”
老鴇子看到右眼眼眶已經浮腫的李元芳怒道。
看到李元芳不斷躲閃老鴇子要替他擦拭腫脹的眼眶,葉嶽就樂得哈哈大笑,一不小心,他遮住右眼的手帕掉了,惹來周圍女子一陣驚呼。
“哎呀呀!怎麼兩位英俊小哥都成了這副模樣,在我曲江坊還有人敢對客人動手的,兩位小哥放心,等老身抓住兇手,一定拆他的皮,剁他的骨,替您二位報仇。”
老鴇子一副怒髮衝冠的樣子,似乎她真的有些生氣。
“滾,兇手就是我倆,沒事就滾下去,順便叫一個會彈琴的姑娘上來陪著!”李元芳聽到老鴇子的話,本來就不爽的心情一下就爆發了。
老鴇子見李元芳不悅,陪笑著就要離開,葉嶽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老鴇,老鴇子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道謝。
“逛個窯子火氣都這麼大,她就是一個為了生活賣笑的,你又是何苦呢?”葉嶽看了一眼李元芳說道,此時正有一個身披輕紗的美貌女子懷裡抱著琵琶小心翼翼來到二人面前。
“奴家秦玉見過兩位小相公。”輕紗女子略微欠身施禮。
“彈奏一首小曲聽聽!”葉嶽扔給秦玉一錠銀子說道。
秦玉拿著枇杷,對葉嶽微微一笑,隨即開始唱了起來。
雖然小曲很好聽,但葉嶽聽了卻想哭,一曲“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江城子”勾起了他對家人無限的思念,這麼久過去,不知父母知曉他失蹤的訊息身體是否尚好,弟弟是否尋找過他的蹤跡,女朋友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另外的男朋友,當一首曲子完畢,葉嶽早已淚流滿面,反觀一旁的李元芳卻聽得津津有味。
淚流滿面的葉嶽讓在場的人無不側目,李元芳則饒有興趣的看著葉嶽,不時嘖嘖咂舌。
“一首小曲也哭成這樣,真沒出息。”說著朝遠處努努嘴,只見原本還在高談論闊的人都停止說話,奇怪的看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少年,頓時鬨笑開。
“你不覺得這首詞很抒情嗎?這些混蛋,還敢笑我。”葉嶽有些憤怒的說道。
“你是死了髮妻?還是遭遇了不幸?”李元芳看著葉嶽戲謔說道。
一臉茫然的葉嶽疑惑的看向李元芳,李元芳告訴他這是一首妻子死後加上遭遇不幸所作的詩詞,這樣的曲子在曲江坊每天不知道要被彈奏幾百遍,所以並沒什麼好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