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極不尋常,尤其是錢德松錢府內,今晚格外熱鬧非凡。
奢華昂貴的丞相府馬車在錢府的門口停下,馬車剛剛停穩之後,恆朔走上前低聲道:“顧相,錢府已經到了。”
馬車裡的顧靖蕭正在閉目假寐,聽到這句話之後他豁然睜開雙眼,從懷裡將自己的名帖從車裡遞給恆朔的手裡,恆朔在外面接過顧靖蕭的名帖,便聽到顧靖蕭吩咐道:“你先拿我的名冊去拜訪,錢閣老此時恐怕正在忙別的事情。”
恆朔領命而去,拿著顧靖蕭的名帖直直走向錢府大門,被錢府守在門口的小廝攔了下來,恆朔將顧相的名帖交於錢府看門的小廝,“請小哥代為傳報,我家主人想和錢閣老見一面,有要是相商。”
小廝見恆朔渾身氣度不凡,又低頭仔細看了看名帖,他雖然是個不識字的,可是手中的名帖華貴非常,一看就知道主人的身份非凡,隨即恭敬道:“還請閣下與您家主人稍候片刻,我現在就去稟告我家主君。”
恆朔臉上一片冷靜清明,連忙揚袖作勢,“勞煩小哥了。”
此時的錢府正如顧靖蕭所說的那樣,錢德松錢閣老忙得不得了,今晚想要來見錢德松的不止顧靖蕭一個人,更有錢德松曾經的學生黃營。此時兩人都在正堂之中,而黃營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錢德松,而錢德松坐在高椅上一臉難色:“老師,請您救救學生,請您一定要救救學生,學生年近不惑,膝下就只有犬子一個兒子,他雖然是胡鬧了點,但是還請老師看在學生的面子上救救他!”
錢德松看著跪在殿中自己的學生,長嘆了口氣,“黃營,你難道真的不明白陛下此次的雷霆之怒?如今青海堤壩之案人人自危,你那逆子就算真的是有口無心,我又有什麼辦法!”
“學生求求您了,老是,學生真的求求您了!”黃營聽到錢德松這麼說,只覺得膽戰心寒似乎已經看見兒子慘死自己的面前,他只能更加用力地去求錢德松,卑微道:“老師,您是陛下的家臣,只要由您出面,陛下肯定能對犬子有幾絲憐憫之心!只要能夠免去我兒子的死罪,只要能夠免去他的死罪,學生做什麼都願意!”
錢德松面色凝霜,薄怒喝道:“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若是一開始你能好好教導你的兒子,不然他到處惹事,醉酒後大放厥詞,又豈會有今日的災禍!他既然做了,就要承受這樣的結果,自作自受怨不得誰!”
“他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他跟學生髮過誓以後再也不會出去亂混,還請老師您幫幫學生罷!學生就這一個兒子,老師難道忍心看著學生白髮人送黑髮人嗎?老師,就當學生求求您了,只要這次能夠將黃琦救下,學生以後一定會好好教導他,絕不讓他再出去惹是生非!”黃營死死抱著錢德松的腿,哀聲道:“還望老師疼惜學生,疼惜學生犬子!”
錢德松一臉無奈和愁容,想要扶著黃營的手臂讓他站起來,可黃營只是死死地跪在地上,只想等待錢德松答應救他的兒子。
許久許久,老師錢德松都沒有說話,像是在用這種沉默便向地拒絕黃營。
黃營漸漸心寒地看著自己的老師,略略調整了情緒,沉聲道:“老師,我黃家如今就只有黃琦這一支血脈了啊!還請老師幫幫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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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德松聞後靜默了許久,閉上眼睛嘆道:“罷了!罷了!”
他的語氣有些服軟,但下一刻眼神如燈火明亮,陰狠道:“但若是此次之後你兒子還是死性不改再惹下滔天大禍,即便你苦著跪在我錢府的門口,我也不會再救他!”
錢德松抬眸看向窗外黯黑的天空,一向清澈的眼眸中竟有了些許清淚,眼眶通紅眼珠顯得混濁不堪。
黃營見蘇瀝這般模樣,登時不敢言語,只是靜靜地候著。
門外響起小廝的聲音,“主君。”
“什麼事?”
“外門有人想要見您,這是那客人的名帖。”
錢德松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的神色,奇怪到底是誰會在晚上來拜訪自己,他揚揚手,對小廝沉聲道:“名帖拿來給我看看。”
小廝聞言連恭敬地將名帖遞上去。剛拿到名帖,錢德松不過才低頭看了一眼,立馬嚇得從高椅上站了起來,慌忙得對小廝說:“快,快去請那位客人到前廳正堂坐著,叫下人好好服侍,說我立馬就到。”
小廝見狀連忙領命下去。
黃營好奇地看向老師錢德松,知道此時錢德松對自己一定是滿腦門子的官司,不想聽自己說話,所以只敢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師,來拜訪您的究竟是什麼人?您居然這麼緊張?”
“你現在還有心好奇這個。”錢德松側首看了一眼黃營,略含譏誚的冷哼一聲,將顧靖蕭的名帖遞到黃營的門前,聲音略顯迷離:“想知道是誰,你自己看看吧。”
黃營好奇地接過名帖,觸手就能感覺到名帖材質的華貴,其主人必定非同一般,他連忙開啟名帖來看,在名帖之中看到一個整個王朝、讓人如雷貫耳的大名——顧靖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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