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緊皺著眉頭,額上卻已覆上了細細的薄汗,緩緩地低落了下來。
她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君無言的手上動作微頓。
眉眼顯得有些複雜。
“疼就喊出來吧。”
洛漓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背對他搖了搖頭,“師兄,你繼續上藥吧。”
君無言抿唇不語了。
他最心疼她故作堅強的模樣了...
讓他的心如被刺痛般的疼...
他忽然伸出另一隻空閒的手放在了洛漓的旁邊,“疼就把我的手握住。”
洛漓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愣了幾秒後遲疑地放了上去,兩隻手心相觸。
她不免心驚。
好冷。
師兄的手特別冷。
像是寒冬的雪。
甚至比之要更甚。
怎麼會這麼冷...
這不像是正常人的體溫...
君無言繼續給她上藥,厚實的大手再次觸上了她的背,順著她疤痕的形狀一下又一下地抹著藥膏,動作儘量放的輕柔,冰涼的藥膏瞬間侵入她的骨頭...
中途她將男人的手握緊了好幾次。
君無言明顯地愣了愣。
直至最後自己重新纏好紗布再次穿戴完成她才發現君無言的指節已經被她握得很紅了,滾燙的顏色灼著她的心。
“師兄,對不起...”她有些心疼地看著男人修長的手,一雙很好看的手。
君無言默了默,沒說話。
他抬手取下了戴在眼前的白綾。
男人替她掖好被角,心細的動作讓她心裡微微一暖,忍不住勾了勾唇瓣。
窗欞外撒入了些許暖陽,勾勒著少女柔和精緻的面龐稜角,嘴角淺淺的笑意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風光,君無言垂眸看著她,隨後不知不覺地軟了神色。
“你好生歇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