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聲之中盡是斷腸愁思之意,聽覺使人肝腸寸斷,不覺間已是溼了雙眸,紅了眼眶。
崔顥失落道:“好憂傷地曲子”。
岑參哀傷道:“好一個悲傷之曲,更有一個悲傷之人”。
李白老淚縱橫道:“聽聞已是曲中人,不知曲意為誰悲”。
……
曲畢。
山巔之人起身縱然一躍,已是到達幾人的跟前。
幾人這才看的清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來人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掌中一支七孔玉簫。面上略帶幾分寒冷,彷彿跟華山之巔冷氣一樣,不畏嚴寒地冷傲孤僻。
李白客氣道:“不知公子剛才所奏何曲?”
岑參猛地收起摺扇,恍然大悟道:“翠雲峰下,綠水湖畔,天上地下,古往今來,你就是神劍仙莊二公子花無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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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是誰?”李白疑惑道。
岑參使了個眼色,岑參近前訕笑道:“今日能遇到二公子,真的榮幸之至”。
花無缺冷色道:“你們打擾了我的雅興,真是掃興”。
一說完,花無缺手握玉簫走遠了,可是未曾生氣半點,只是那目中無人的傲氣真的是心比天高。
李白譏笑道:“不就是個神劍仙莊的二公子有什麼厲害的,真拿自己當回事”。
岑參解釋道:“剛才不讓李兄說話就是因為花無缺從不與人為伍,不光因為他是神劍仙莊的二公子,重要的是他的父親大人是江湖傳說的東方不敗,也就是神劍仙莊前莊主”。
“東方不敗?”
岑參點了點頭應了應。
李白聞言後,想不到花無缺是東方不敗的兒子,真的是匪夷所思,之前在嵩山少林就聽到過東方不敗傳說,此生已是無緣見其人,如今見其兒子,想來其人也是一個孤僻冷傲之人。
沉思片刻,李白再仔細端詳,只見其身著單衣,不疾不徐地踏上華山之巔,雖然幾人已是凍得瑟瑟發抖,但是花無缺依舊無所畏懼,不由地對此人充滿無盡地好奇和困惑。
順著石階拾級而上,走了沒有多久,天上已是飄起雪花。
李白驚歎道:“想不到華山腳下赤日炎炎,山上已是雪花飛舞,真是天上地下,別具一格”。
岑參笑道:“李兄見怪了,到了華山之巔更是冰天雪地,那裡常年大雪紛飛,真的是人間仙境,美不勝收”。
崔顥高興道:“那還不加快步伐,我們快點爬上去一覽華山美景”。
“自古華山一條道,驚險詭譎,猿猴不能攀,飛鳥無法過,唯有山夫子修了一條華山窄道,高聳萬仞,鬼斧刀削,僅容一人沿光滑絕壁穿過,腳下萬丈深淵,一失足粉身碎骨,可謂是命懸一線過鬼門關,號稱是摩天崖”。
“摩天崖”。
聽到摩天崖驚險萬分,幾人不由地退縮一團。
又走了一段路程,來到一座涼亭之中,三個灑脫飄逸遒勁的大字吸引幾人目光:棲霞亭。日落西山,霞光萬道,一股西風吹浮游雲流動,沿著山峰如一條白色錦緞飄動,塗上那鮮豔地金光,如風林火山一樣,那滿山綠水青山露出真面目,在風浪搖曳下,吹皺了芳心,斜陽的光芒射穿雲層阻隔,沁透山林的縫隙,金光熠熠,躁動了林中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地騷動。
李白見狀忙峰迴路轉,好笑道:“好一座棲霞亭,真的是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幾位詩友,面對華山仙境,我們當下何不賦詩一首?”
崔顥和岑參連連附和道:“如此良辰美景,豈能不賦詩一首”。
不空禪師雖然不解,但是明白東土大唐的文人墨客都喜歡詩詞歌賦,閒來吟詩作畫,尤其是酒後詩興大發更是妙不可言。
李白挺身而出,醞釀半刻道:“西嶽崢嶸何壯哉!黃河如絲天際來。黃河萬里觸山動。盤渦轂轉秦地雷。榮光休氣紛五彩,千年一清聖人在。巨靈咆哮擘兩山,洪波噴箭射東海。三峰卻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開。白帝金精運元氣,石作蓮花雲作臺。雲臺閣道連窈冥,中有不死孟山人。明星玉女備灑掃,麻姑搔背指爪輕。我皇手把天地戶,孟山談天與天語。九重出入生光輝,東來蓬萊復西歸。玉漿倘惠故人飲,騎二茅龍上天飛”。
崔顥稱讚道:“想不到李兄竟然對奇書《山海經》瞭解的如此透徹,真是讓愚兄大開眼界”。
岑參附和道:“李兄對西嶽華山從古至今傳說與現實結合,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
李白強笑道:“二位兄臺謬讚,愚兄我只是心中有感而發,還請二位為華山賦詩一首”。
崔顥放眼端望,呼之欲出道:“迢嶢太華俯鹹京,天外三峰削不成。武帝祠前雲欲散,仙人掌上雨初晴。河山北枕秦關險,驛路西連漢畤平。借問路旁名利客,何如此處學長生?”。
李白苦色道:“崔兄為何如此嚮往隱匿山林,我等此去長安應試定會蟾宮折桂無須擔憂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