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音盡。
花無缺走到鐵狂獅跟前不好意思道:“閣下,受教了”。
鐵狂獅緩了緩氣力,正色道:“想不到閣下幻音碧海潮聲曲竟然如此厲害,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能與閣下切磋一二,也不枉此生,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強,看來我這老頭子終於可以放心的去了”。
蝴蝶仙子不惑道:“敢問這幻音碧海潮生曲最後一招到底是什麼?”
“聽我父親提起過,這幻音碧海潮生曲乃是鳳鳴仙莊的傳家之寶,具體我也不得而知,聽我父親提起過,幻音碧海潮生曲乃是鳳鳴仙莊先祖經過畢生心血凝結,當年縱橫武林數百年,而如今遺失大部分,要想修煉完整的幻影碧海潮生曲就得找到曲譜全本,方能知曉其中玄機”。
“原來如此”,蝴蝶仙子說道。
鐵狂獅爽朗地笑道:“原來是鳳鳴仙莊的不世出的傳家之寶,我也輸的心服口服,那就讓我送你出的這寒冰地獄”。
北野鐵狂獅仰天嘶吼一聲,九天風雲渙散,冰山仰止不見影。
一襲寒氣旋轉襲來,氣流將花無缺帶離寒冰地獄,還未站穩又來到另一個世界,同時眼前正是逆水寒,與一隻暴怒的大黑牛激戰不已。
花無缺雙手抱臂,站在一旁靜靜的觀看。
逆水寒手握墨雨寒冰劍,飛身騎在牛背上,長劍惡狠狠的插入牛脊柱,但傳來一陣脆響,如刺在石頭上一般,惹怒的大黑牛氣衝斗府,四蹄揚起身子更是搖擺不定,鋒利牛角左右攻擊,逆水寒急忙跳躍下來,還未站穩,目光犀利的大黑牛怒衝衝的撞來,不管不顧的拼命往前衝殺來。
逆水寒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傲然站在大黑牛衝來方向,就在襲擊一刻,冷笑一聲的逆水寒,身負長劍,雙手緊緊地抓住牛角,就在一刻,順著大黑牛攻勢,隨手一擺牛角,大黑牛登時翻滾於地,塵土滾滾。
大黑牛不曾氣餒,旋即站起身,鼻孔喘著粗氣,四蹄後蹬,尾巴搖晃一下,目光怒視著逆水寒,突然一串轟鳴的叫聲,大黑牛奮蹄直追,臨近逆水寒跟先,上身仰起,像人站立般,前蹄左右開弓,情急之下的逆水寒急忙抽出身上的墨雨寒冰劍,劍光四射,堅硬的牛蹄與墨雨寒冰劍相交,半天下來還是不分勝負。
逆水寒有些無奈,縱身一躍騎在牛頭上,長劍舉過頭頂,而後反手直直的刺進牛頭骨之中,一聲脆響,大黑牛發出一聲悶響,後仰倒地,不見一絲動靜。
逆水寒飄身落下,譏笑道:“區區一頭牛,竟敢與我作對”。
驀然,逆水寒轉身背對的大黑牛忽地翻身再次站起來,頓見其是牛頭人身,頭上長角,手握兩把大鋼叉。
逆水寒頓覺背後一股涼意,斜眼瞥了一下,墨雨寒冰劍回鞘,雙手緊攥成拳,猛地腳下生風轉身襲擊向大黑牛,拳風勁猛,力大無窮,可斷山石。
不料大黑牛巍然屹立,重拳襲來,雙腿一曲,更是穩如磐石,拳風相交,大黑牛鬃毛凌亂,可是身子未曾動彈一絲。
逆水寒有些慌亂。
大黑牛開口道:“你的拳太軟了”。
一說完,大黑牛前胸往前一挺,逆水寒連人帶劍被震飛出數米遠,接踵而來的是大黑牛闊步踏山地走來,瞬間地動山搖。
逆水寒苦色道:“你到底是誰?”
大黑牛譏笑道:“我是無間地獄的守護使者牛頭”。
逆水寒面色一沉,好笑道:“想不到今日能遇到勾魂使者的牛頭,看來今日必是一場惡戰”。
勾魂使者牛頭沒有說話,只是緊握著鋼叉步履徐徐地走來,逆水寒鯉魚打挺剛要準備起身,豈料牛頭手中的鋼叉飛扔刺出,要不是躲避及時,恐怕早已被穿體而破,死無葬身之地,不愧是十八層地獄中的勾魂使者。
僥倖逃過一劫的逆水寒立即起身,手握墨雨寒冰劍,剛要長劍襲擊,誰料鋼叉直直的揮舞來,排山重力將逆水寒再次連人帶劍被打飛,登時口吐鮮血,一連翻滾數圈才停下。
等到還未站起身,牛頭使者拉著鋼叉襲來,火星四濺,氣勢雄渾,逆水寒面如死灰,可是有此強敵還真是有些捉襟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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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見此危急時刻,剛要出手相助,頓見逆水寒盤腿端坐,拈花玉指,兩眼微閉,默默地念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
一連重複了好幾遍,疾風驟起,陰雲狂湧,一旁的墨雨寒冰劍凌空旋轉,無間地獄風雲之氣全部匯聚於劍身之上,黑氣騰騰,劍光熠熠,就在鋼叉刺來一刻,劍尖直逼鋼叉,鋒芒相對,不相上下。
牛頭使者怒吼道:“讓你見識一下,排山倒海”。
話畢。
另一鋼叉快如電光穿向其身體,逆水寒後腳一抬,身體懸空,隨即腳踏鋼叉,劍尖直刺其眉頭。
牛頭使者不慌,頭上的犄角隨即一擋,墨雨寒冰劍硬是被生生的擋下。逆水寒虎口倍感一陣劇痛,一直傳至心口疼痛難忍。
忽然牛頭使者收回兩把鋼叉,運盡氣力,直逼逆水寒,一次比一次力道勁猛,墨雨寒冰劍在其手中有些拿穩不住,劇痛蔓延至全身,渾身痛的苦不堪言。
墨雨寒冰劍掉在地上,雙手怎麼也是拿不起來。
逆水寒也是一臉的驚愕和迷茫,同時兩把鋼叉直逼自己。
生死存亡之間,花無缺腳踏鋼叉,緊抓逆水寒肩頭,兩人一起朝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