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魚不敢直視棺材方向,整個身子緊緊地蜷縮在李白身後,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樹梢棺材升騰其一縷黑影,披頭散髮,一襲白衣,背對著二人,李白強笑道:“何必故弄玄虛,有種當面出來一戰”。
話畢。
棺材之人猛地回過頭來,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李白三魂丟了兩魂,棺材中竟是一隻人皮面佣,只剩一具陰森恐怖的皮囊。隨即輕飄飄地落下身來了。
李白雖然心有餘悸,但是深深地清楚,若是後退一步,當下自己性命定然不保,為今之計,只能硬挺挺地與其抗衡。
李白強忍著害怕,苦色道:“無論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怕你”。
就在人皮面佣轉過身一刻,李白被嚇得雙眼暴睜,她臉上竟然沒有五官,扁平地臉上只剩皮囊被針線縫在一起。
“公子莫怕,我是匈奴王族公主,只因觸犯了精絕國的大忌,才會被處罰,受到如此殘酷的刑罰,將我做成人皮面佣,稱我為鬼母,永生永世待在這暗無天日的麒麟樹下”。
“鬼母?”
“麒麟樹?”
......
李白小聲道:“不知當年你所犯何罪,竟然會被人皮面佣?”
鬼母飄來飄去,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
李白暗暗地猜測,一代匈奴王族公主竟然會被製成人皮面佣,看來所犯之罪定時滔天大罪,要不然也不會被如此殘忍對待,這其中肯定是充滿隱情。
一聲悠長地嘆息在麒麟樹下響起,李白很是同情其遭遇。
“那年我是十八歲,在封狼居胥山遇見了一個英俊少年,聽聞他是大漢帝國的驃騎將軍,與自己的舅舅有著帝國雙璧美稱”。
李白心直口快道:“你說的應該是大漢帝國的冠軍侯霍去病”。
點點頭的鬼母繼續道:“就是他霍去病,我與他邂逅在封狼居胥山,那年北風滾滾,大雪封山,他騎馬勇闖雪山,我被狼群圍攻,是他單騎從狼口救下了我”。
李白笑道:“霍去病年紀輕輕的英武神勇,恐怕歷朝歷代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
面露喜色的鬼母笑道:“的確如此,敢以八百鐵騎打到匈奴王庭,他的確神勇無敵了,自此以後,他親自把我送回了匈奴王族,此一別,我心中滿是他”。
李白催促道:“那後來怎麼樣了,你有沒有去找他”。
“我去了,可是卻被匈奴人阻攔住了,根本不曾想道我是被匈奴王族的大祭祀選為了新一任的女巫,聞此噩耗我倍感五雷轟頂,身為一代女巫,永生不能相愛,斷絕情愛,只能孤身到老”。
“那你豈不是要放棄了他”,李白憤憤不平道。
“就在我成為女巫前夕,我悄悄地跑出了匈奴王族去找他,可是我在封狼居胥山根本不見他一點人影,我在那等了一夜,還是不見他出現”。
“你偷著跑出來,難道不怕被匈奴人處罰?”
冷笑一聲的鬼母道:“為了他我連死都不怕,但是沒有見他一面,我心有不甘”。
“那後來怎麼樣,你有沒有再見到他一面?”
搖搖頭的鬼母滿心失落道:“根本沒有,自從我被繼承為女巫後,整天被囚困在匈奴王庭中,一步也不能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