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意思是說，他幫她洗了，手洗的？！！

楊思臉紅一陣白一陣，目瞪口呆。

“流氓！”

“我怎麼流氓了？你不是也幫我洗過，那你也是流氓？”程紀原冷靜反問，“禮尚往來而已。”

楊思要吐血了。這能一樣嗎？她就幫他手洗過兩次內褲，可那時候不是因為他著急趕回醫院值班她才幫他洗的麼。

“你就是流氓。”楊思氣呼呼拄著柺杖掉頭回屋了。程紀原看她氣急敗壞卻又詞窮的模樣，忍俊不禁。他沒想那麼多，只是洗完澡出來看到，想到她指頭還沒結疤，碰到洗衣液不好，就順手幫她洗了。好歹是出去闖蕩過的人，程紀原以為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沒想到還這麼害羞。

楊思因為這個兩天沒理程紀原，太過憋屈，氣昏了頭，以至於第二晚洗完澡後忘了把貼身衣物藏好，又被程紀原拿去洗了。她是起床後刷牙時猛然想起這個問題才發現的，去陽臺看了眼，果然，自己的那一套衣服又好好掛在那兒了。

轉身便拿過手機給程紀原發資訊：“你那麼喜歡洗衣服，大件的也全部手洗好了。”

程紀原很快回給她兩個字。

【沒空。】

沒空還老拿她的衣服去洗。楊思忿忿然，只是這行字沒編輯完，略一思索，又全刪了。

【好啊，上班玩手機不好好工作，我要跟我爸告發你！】

這條發過去後就沒收到回信了，不知道他是真去忙了還是被她的恐嚇震懾住了。當然，被震懾住這一條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中午的時候，青子聯系她了。自在晉嶺村腿受傷後，楊思和青子便不常聯絡了。她在程紀原家，也不好常招呼別人來家裡玩，青子也忙，兩人便幾乎沒碰面。

關心了幾句楊思的腿傷恢複情況，青子的話題便繞到了程紀原身上。

“真好，你們最後總算是在一起了。”

在一起嗎？楊思微愣，囧然否認，“我們還沒在一起呢。”

青子噗嗤一聲笑了，“你們這樣還不算在一起？說你們是夫妻不為過了。都住同一屋簷下多長時間了，思思，你們該確定關繫了。”

確定關系嗎？楊思晃了晃神。自搬程序紀原家以來，他們兩個人誰都對之前的情感糾葛避而不談，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或許是過得太過於安－樂了，以至於都忘記雖然她跟程紀原雖然一起住，但他們並沒有明確關系。那程紀原呢？他們最後談感情問題的那次，他還說喜歡她，現在，他對她還是那樣的感情嗎？

因為這個，楊思中午午休都沒睡著，翻來覆去，腦子裡全是這件事。房子是程紀原的，吃穿用度都是程紀原的，就連手機都是程紀原給她新置的，她現在真是完全依附著程紀原生活了。確實，他們這關系任誰看了都會誤會的，名不正言不順的也不行，看來她還是需要找機會跟他聊一聊的。

這麼想著，手機突然進來新資訊。

【天好像快要下雨了，快去收衣服。】

【知道了。】楊思撇著嘴給他回資訊，想了想，又給他發了一張一隻狗傲嬌地撩著耳朵萬分不屑的動圖。

程紀原垂眸看著楊思新發過來的資訊，嘴角起了弧度。

楊桓沒看到他手在桌底下跟人聊微信的小動作，繼續皺眉說著，“……思思這孩子，之前出去一段時間就會回去看我的，這次都就一個多月了，只有電話到……”

“有電話到不是也挺好了麼。”程紀原心不在焉安撫。

“她女孩子一個，老是在外面，我也不知道她都在做什麼，總是有些擔心。”

“楊思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總是要離開家去過自己的生活的，楊院長，這點您應該後心裡準備的。”

“……”楊桓一臉狐疑看他，“紀原，我記得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來著，你說思思女孩子一個老是到處跑不好，讓我管著她點，別讓她玩野了。”

聞言，程紀原微頓，他道，“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更何況，楊思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社交和生活，甚至有一天會和別人成立自己的家庭。”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楊桓就更是愁眉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