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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瘋狂的小惡魔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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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一大片烏雲陰沉沉地籠罩著天空,像一口巨大的黑鍋壓得大地透不過氣來。就在不知不覺中,秋雨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道格拉斯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只見雨彷彿是一根根銀針落在地上;又好似牛毛,風兒一吹,便飄飄揚揚向四周飛去。秋雨打在樹上,那些原本就很脆弱的枯葉此時就像一隻只黃蝶似地飄落下來。若是站在樹下,不時會有落葉飄在你身上。馬路邊下陷的地方都積滿了水,若一不小心,就會濺一身泥水。

矮小整潔的房間裡,佳人正在酣睡,清純無暇的臉上帶著絲絲疲憊。他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少女已經穿戴整齊,正強撐著身體在廚房裡做飯燒菜。在他幫忙下,把事情都幹完後,少女這才酣然入睡。她實在太累了,一閉眼就睡著了,連身上的傷都沒有怎麼處理,一心想著重病不醒的母親還沒有吃飯的問題。他也是剛剛才把少女身上血淋淋的傷口處理完,心裡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在他特意的討好下,小惡魔很沒有防備,或者說很不在意的告訴了他為什麼要找少女麻煩的原因。

原來是閑逛的時候聽到路人誇贊其美貌善良,將來會成為巴德利城的第一美人,所以特意要當眾羞辱她,讓她身敗名裂。竟然因為這麼小的原因就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再一次讓他感受到小惡魔的那種惡毒冷血。

清晨,天上下著磅礴大雨。雨像是無止盡的,不知疲倦地下著,在平地上彙成積水,迅速擴大;在屋簷間架起瀑布,飛流直下。在狂風暴雨的簾幕下,金蛇狂舞。在巨雷轟頂的壓力下,雨更加勇猛無敵威力無比。在如此自然偉力面前,人顯得特別的渺小,平時熱鬧的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即使在這樣的條件下,一行三人還是來到了少女的家中。

“艾德勒大人,我有個新奇的玩法,想必您會喜歡。”

“如果能讓我更加愉悅,我自然會喜歡。”

“您聽過卡巴的演奏嗎?”

“卡巴?你是說宴會時用來演奏的樂器?”

“是的,艾德勒大人。您馬上就知道為什麼我會提到卡巴了。”

“我很期待,哈哈,我非常期待你接下來會帶給我怎麼樣的愉悅!”

“??”亂七八糟的聲音,包含難受的吞嚥聲和窒息般的咳嗽聲)

“太棒了!實在是太棒了!多麼動人的聲音,太好聽了,真是完美!我要湊得更近一點,看這潔白的喉嚨一動一動的。哦!流淚了!!狐貍精哭了,我還以為這賤女人不會流淚的呢!我實在太高興,太愉悅了!”

中午,太陽從新露出頭來。街上人聲漸漸鼎沸,車水馬龍,一片的繁華。繞過熙熙攘攘的人流,漫過一片喧囂,踏上小路,走過有柔柔垂柳的河邊,走過有淡淡的花香草地,來到一個小攤販前。

“你還好嗎?卡琪小姐。”

“我沒事,先生。”

“我對我所做的事感到很抱歉,卡琪小姐。”

“說實話,先生。我有點討厭你了,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個好人,先生。”

“這兩天你可以休息會兒了,艾德勒大人暫時不會來了。還有我在你床底下放了一筆錢,不要推辭,你會需要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