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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是我的父親啊,我還跟他說了阿茉是我朋友的妹妹。”
“好個固執的孩子。”蒙面男子嘆口氣。“你想知道真相?”
“我想知道,但是阿茉不肯告訴我。”
“用我教你的方法去洞徹真相,我想這還難不倒你。但是你要牢記,你身上留著的始終是他的血脈。”
“我要知道真相,我是不會後悔的。”
巴哥特不記得自己上次跟師傅的那次對話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但可以確定,是意外發生之前。他想起小時候常與哥哥柯萬在外面玩耍。
他好希望這會兒柯萬他還在,那樣的話,他就不會這麼孤單。
他一路南下,途中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暴露自己。
天空陰陰沉沉的,下著不大不小的雨。他的濕頭發沉甸甸地垂下來,一撮鬆掉的發束黏貼在額頭上,不難想像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但他並不在乎。南方的雨柔軟而溫和,給人的感覺就像慈母一般。而北方的雨寒冷而無情,有時入夜還會成霜。說是滋養生殖,轉眼就變成作物殺手,連成人遇上也紛紛走避。
這幾天,他老是夢到父親、母親、哥哥和弟弟妹妹們,他本以為自己早已忘卻了這些。
“全身都濕透了,”雨越下越大,巴哥特低聲抱怨,“濕到骨子裡去了。”他周圍樹林濃密,葉梢的落雨聲伴著他行走時泥濘的響動。“該找個有火的地方歇歇,若能吃點熱東西更好。”
幸好,他看到前面路口有家旅店。
這時路上傳來盔甲鏗鏘、馬匹嘶鳴和雨水濺灑的聲音,他一邊回頭,一邊伸手握住劍柄。即便是在大道,小心謹慎也絕對有益無害。
他循聲而去,繞過一個慵懶的彎道,看見那一群成縱隊行進的人馬,全副武裝,正嘈雜地渡過漲水的溪流。巴哥特往旁邊避讓讓他們先行。騎在隊伍前列的人高舉的旗幟已然濕透,垂掛下來,看不清晰。但來人都穿著紅色的披風,紅色寶馬紋章在肩頭飛揚。
一貴族老爺在隊伍裡面,騎士們圍繞四周,侍從們則跟在後方。一路走來,大道上到處都是帶著豎琴和皮鼓的吟遊詩人,滿載啤酒花、玉米和一桶桶蜂蜜馬車的生意人,工匠和洶湧的人潮使得國王大道擁擠不堪,所有人都往南走。
旅館位於三河彙流處以北的岔路口,他抵達時天已快黑。旅館主人是個不分晝夜嚼著煙葉的胖男人。他只草草瞟了他一眼,沒有露出微笑。“只剩樓上兩間客房,別的沒了,”他一邊說,嘴裡一邊嚼個沒完。“兩間都在鐘塔下,所以不用擔心錯過用餐,只是有人會嫌吵。沒辦法,人太多,我們差不多客滿了。如果不要,就請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