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概念，但這個概念卻苛刻，要貫穿古來今往，影響波及四方宙合，才能當配這稱謂。

便是魔法大水晶也不行！

因為於十三賢時代，魔法大水晶才正式嶄露頭角。像之前什麼百族動亂，什麼阿布納，他們都未有發現過，連知都不知其存在。

好似運勢而出，憑空現世。

只知奧祖有至偉造物不假，但問到底有哪幾樣，哪幾件，以及究竟是什麼名稱卻不知曉。

真正夠格，並眾所皆知，足以加冕“位面神器”的只有一個，那便是……

“永夜。”

姜世出聲，循向莊牧：“永夜怎可能出現在這邊，它不是永遠的破碎了麼？除非那個人再度臨世，再度步出神話，由光中重走遭永恆路，否則永夜絕無複原可能！”

“是的。”

莊牧承認姜世所言，卻又道：“但你要清楚一點：完整的永夜，有開世威能，所以後來的它都是不完整的。”

“造就災厄，只是渴求補全的驅使。”

“扶持傀儡，只是加速這程序而擇的本能。”

“至始至終都是失敗。可就是這樣的殘缺不全品，便將舉世給震懾，兇名遍傳萬古！”

姜世心神震動，“你的意思是……？”

莊牧頷首，“不錯的。我想你也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災厄，更何況是人發的劫難。當時地獄就潛藏著這麼個秘密，只是……”

姜世忽道：“我記得你說過，你取走過全知法典，並將其託付或者說贈與了一個人？”

莊牧眨眼，再度睜開時，眼簾驀地沉了半邊。

其人持笑言說：“是的。”

不否認。

“的確沒有無緣無故的災厄，更沒有無緣無故的人為劫難。”姜世說，“一切果真早有註定。莊，玩得不錯呀。”

莊牧則佯作靦腆，道：“我說只是意外，你肯定不信。”

“不，”姜世說，“我信。”

“哦？”莊牧詫異。

姜世解釋：“當時你肯定也不知道有這樁事，不然何須等他們來。悄悄默默，偷梁換柱，我認為於你而言絕非艱難。”

“不錯。”

莊牧承認：“關於永夜有近半的碎片在這邊，我還是在前幾天才知道的。”

“前幾天？”姜世皺眉。

“不錯。”莊牧說，“還記得小汪帶出的藏寶圖麼？解開謎題過後，方才解開塵封於我腦海深處的記憶。”

姜世問：“地點就在白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