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圖先祖看向厄爾蒙多,是厄爾蒙多在笑,發出了聲。他好像聽了進去,但又好像沒有聽進,眸光悠悠,迷離得如同神遊了太虛外。
輕聲的,也不看向先祖地道:“他再強,也不及一人。”
卡圖先祖眉頭驟跳!
一人。
這個一,是古來今往的唯一,是巔峰的唯一,是蓋世的一,也是起源的一。
他當然知道,厄爾蒙多口中的這一人是誰。而且那個人他還見過,打其出生,自微末崛起前便見過。
猶記當年,尚引舉族共側目!
“是神聖嗎?”卡圖先祖深吐息,道出了別無二選的答案。
神聖,至神至聖。
他信大父,可同時又不得不承認“神聖”地位,連稱喚“奧祖”都覺欠妥。這種矛盾而不專一的信仰本不應出現在古老更甚神聖前的他身上的。
但那個人的最後,他們得見了。
從此打心底認同:“神聖”二字,受之無愧!
“是的。”厄爾蒙多說,並問:“你見過神聖嗎?”
“相傳舒哈魯族傳承舊紀,來歷更甚奧祖前。我很好奇,你們有沒有關注到過神聖,並想知道,那個人相較神聖而言,懸殊幾何?”
他不像是在問,而更像是在提醒,警示。
要告訴這位老年的舒哈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然出乎意料,卡圖先祖面色更難看了,說道:“你的問題很多,我也很想將舊往託盤而出,盡數告知與你,好不叫歷史重蹈覆轍。但卻只能透露——我們遠遠觀察到過神聖,不假!”
厄爾蒙多道:“那懸殊幾何?”
卡圖先祖道:“那個人從未跟神聖交過手。”
“從未?!”厄爾蒙多面現駭色。
在他想象中,神聖與莊牧可能交手次數極少,少到只有兩三次左右,但應都是非常關鍵的戰役才對。卻未曾料及,居然從沒有過交手!
“是的,”卡圖先祖說,“從未。”
字眼咬重,神色篤定,語氣認真。
若非他們是全程觀望到的,否則即使後來,他們也不肯相信。畢竟就常識而言,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片偌大宇宙?
“我覺得很假。”厄爾蒙多說。
他不得不懷疑。
“你認為假,只是從未目睹過神聖的風采。”卡圖先祖沉聲道,“但若你見過,你就會明白,無法無天的那個人為何會甘願不出,蟄伏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