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牧看向姜世,要從姜世面容看出虛偽。然而他失望了,因為他看不破姜世的偽裝,好似其本人真切的如是認為。
索性道:“不若我找人安排?”
姜世說:“這樣不好。而且講道理,與其找人安排,我們還不如就此利落搬家!”
“搬家?”
莊牧臉色變化。
在外人看來,文青的他應是個念舊的人。可只有熟知他的姜世知曉,莊牧只是懶得移窩。
而莊牧也是欲圖用這理由推託,理據:“在這區域,我們可是呼風喚雨,真正意義上的說一不二,關系全部通曉,盤踞深紮根。若到了其他地方,那可就難說了……”
“難說?”
姜世看向莊牧,要從莊牧面容看出虛偽。
而他也沒有失望,蓋因“難說”這種話實在太好笑了,任憑莊牧百般偽裝,他都能從容堪破。
笑道:“近日我晚觀客廳,發現客廳雜亂,應是容不下我家小汪活潑亂跳的性子。”
“這樣不好。會讓我家小汪感受壓抑,甚至抑鬱,最終為空間拘束,逐漸失卻活力,淪為條鹹魚。”
“而且你家小蜥蜥,不也是在脫離池塘後才發生變化麼?”
莊牧無疑是心動了。
他道:“那你可要尋個好地方。別太偏僻,也別離鬧市太近,且還要帶池塘。但有個問題很嚴重。”
——“這資金誰出?”
現場詭異沉默。
姜世不說話。莊牧也不說話。彼此眉來眼去,暗底爭鬥了好半晌,姜世方強笑道:“要不,先緩一波?這件事來日再議?”
莊牧認同:“這當真是極好的。畢竟最近網遊開銷太大,能保留下房租錢已是我精打細算。”
姜世卻疑惑:“不應該啊,不應還餘剩許多備用周轉麼?”
莊牧道:“你應該知道的。小汪最近實在無法無天,我家小蜥蜥遭受刺激,從而暴飲暴食,看得我心痛無比。再者,我採購奶粉,也是花了一筆不菲的開銷。”
“意思是,我們又又又窮了?”姜世面目凝重。
“是的。”莊牧說,“我們又又又又又窮了。不然我裝備早就全身上五了。”
“……”
……
它,小汪,囂張!
下方鱷小魚覬覦著它的美食,血盆甚至醜陋地垂涎,滴落地面,幾乎連成一道黏稠直線。
而小汪對此則是不屑一顧。
“汪汪汪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