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者頻道中有人回複:“是的。一如既往的輕蔑與自大。”
陣營站得非常果斷,是個十足的姜尼瑪黑,連過場都不走,一上來就噴,言語之間根本不存在所謂客氣與客套。
可騎人者恆被騎之,這個人很快被別人騎臉了,為一匿名外人指名嗆聲:“毛小灰,你說他輕蔑與自大?你呢?”
毛小灰回複:“我沒這麼跳。”
此話一出,當即為人嗤笑:“怕是早就被打成‘兆兆’,跳不起來了吧?”
這個姜尼瑪黑霎時沉默。
的確。
又有幾多,會願意在這樣一個虛擬且完全匿名的世界裡,繼續選擇壓抑生來的張狂與不羈?
很少很少。
真的很少有人能抗拒這來自本能的誘惑。
只得無言去,隨新起的話題淹沒聊天記錄裡,看場內,那個人掛機三分鐘終於是動了,而隊友也是一如既往地全面崩盤,潰不成軍。
說句不客氣的話。
要不是隊伍裡有起碼三個姜尼瑪黑,早就同姜尼瑪那廝一般掛機了,只是有些事是遠比掛機還要來得恐怖。
而這件事便是送!
“這送得太明顯了吧?”有人質疑這是場假賽。
替姜尼瑪感到不值的同時,默默奉上四個舉報,算是聊以慰藉。
扭曲的黑子駁斥:“不不不,這可不是假賽,他們是真的菜。”瘋狂誤傷友軍,可能在他們眼裡,他們上他們也行。
或者說,鍵盤如他們,是絕不可能排到這種低端局,也絕不可能打出這等蹩腳操作。
正如他們期待而又不期待的那樣。
一波完美到無可挑剔的操作,姜尼瑪力挽狂瀾,已是重新將局勢掌控,搞得那些觀戰的風向大變,各自出聲道:
“對面買了自己輸?”
“這波操作不吹不黑,我上我也行。”
“丟人現眼。抬走下一個。”
很快。
這場比賽在一場噓聲中結束。
姜尼瑪則面無表情,整個人甚至想笑。輕輕地搖搖頭,又在搖頭之旬,提攜起滿載黑色液體的水杯輕抿。
“熟悉的味道。”他嘆。
一如既往的刺激。
而不知何時回歸的莊牧含笑,打趣尼瑪道:“不愧是你姜大少,喝口冰闊落都這麼有範,舉止簡直能錄教科書的標準。”
可語氣又是那麼認真。
這就是莊牧厲害的地方了。哪怕明知是玩笑,卻總能營造出莊穆的感覺。
姜世放下水杯,轉眸莊牧,失笑著答應:“不不不。論品位還是你莊小生有範啊。”
“畢竟……喝口牛奶還能召開個鑒賞大會,讓人分說與評價。這等莫測境界,實在是我悲瞻仰也不能得見的高遠。”
莊牧聞說,持笑未語。
悄然近走來,姜尼瑪眼尖能識其人手中有拿著手機,而手機上應載入著一條新聞,配有圖與文字,非常的耀眼。
“這是……?”姜尼瑪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