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感情的笑著,“有些你說對了,可有些……你也說錯了。”
厄爾蒙多睜大眼。
方才盡數言論倘若有一者為錯,論及可怖皆不啻驚世,古來今往都要震動,千百時代為之黯然褪色!
到底是哪裡對了,又是哪裡錯了?!
莊牧沒有給提問的機會,他道:“永夜,來歷成謎的神話古物,當世很少有人知道它的真面目。而你呢,你見過它嗎?”
厄爾蒙多道:“沒見過。”
莊牧道:“不。”
他堅定的否決,態度甚至比厄爾蒙多這個本人還要堅決。厄爾蒙多正疑惑,在旁好戲看得許久的姜世開口了。
“你見過。”他說,對上厄爾蒙多那雙深存思索的藍眸,追話道:“只是你沒認出,也沒想過罷。”
厄爾蒙多毛骨悚然。
見過?未認出?沒想過?
多麼可怕的字眼,他身邊原來還潛伏著這樣的危險麼?!
當年阿布納有其師指導,夯實基礎,再得眾古老“真理傳訓”,這才有能耐持杖劃長空,點綴不世璀璨。
可見永夜利害!
這樣的可怕,他居然見過?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誰帶來給他見過?
厄爾蒙多心中疑惑更多了,甚至有些坐立不安。若非這裡絕對安全,並有莊牧擔保那邊妥當,他甚至想提前終結“三月之期”。
可他還是忍不住,出聲問姜世:“到底是什麼樣子,為什麼說我見過。”
他之前與姜世交談,姜世應有把握住他的時間線。此際敢放此言必是有理有據,且定有深意!
姜世則道:“這個由我來講不太好。”
厄爾蒙多明白意思,於是他轉眸莊牧。
黑衣黑發,莊牧慣作從容。即使那些覬覦“藍色海洋”的不速之客將要來至,他意氣依舊風發。
笑說道:“你知道伏夜盔吧。”
厄爾蒙多點頭,“‘治世法理之冕,伏夜盔’麼?你說笑了,我當然知道。”
莊牧搖搖頭,“知歸知,可你真的識它來歷,認得其真正面目麼?”
厄爾蒙多皺眉,背誦古典記載內容:“漫漫長夜退潮,初生黎明升起那日,眾取神料,共鑄頂輝冠,置於廢墟,永鎮痛楚往昔。——這不就是它的來歷麼?”
莊牧說:“再深一點,你再念一邊,這次慢慢咀嚼。”
厄爾蒙多眯眼,按莊牧指點再度重述:“漫漫長夜退潮,初生黎明升起那日,眾取神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