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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暮春花影靡靡,臨湖的小亭子外,大片平整的田畦沿著山麓鋪開,濃鬱的綠意幾乎流瀉進湖中。
陸庭跟著面前與花穗一般高的小童子,穿過分割整齊的花田。
沈青青穿著檀香色衣裙,披一領緙著金色花紋的白色綢罩衫,大把發絲隨意堆在耳際,用一枚金環纏起,隨意落下幾綹散在肩頭。
她就這樣靜靜站在田野之間,四周盡是盛放的鳶尾花,隨著微風似一隻只將要展翅飛去的鳥。
“喏,就在這裡。”小童子扶一扶自己頭上小鬏,“我就不過去啦。”
沈青青一見他便要扯他頭上小鬏,他才不上這個當呢。
陸庭撥開花叢,“菱娘,你回來了。”
“陸十一郎。”沈青青矮身一禮,“你的信我收到了。”
陸庭點頭,取出一枚狹長的針狀物,似是一支金簪的尾部,約有半隻手掌那麼長,被陽光一映,黃澄澄的霎時好看。
“這東西,是前幾日從陸府一個粗使丫頭那裡尋來的。”陸庭皺一下眉,“那丫頭與一名僕婦有矛盾,僕婦因此告發她偷取府中財物。”
“所以這是……”沈青青拈起斷簪子,入手甚沉,頗有分量,問道,“赤金所鑄?”
“確實,這並非那丫頭能持有的東西。”陸庭慢慢道,“二老爺問了她幾句,她便撐不住說出,一年前沈家——不是你舅舅那裡,而是平江沈家曾有人託付她打聽一些事,這是成事之後的報酬。”
這半截金簪價值不菲,足夠那小丫頭贖身出府,討個太平生活。
“沈家打聽什麼事?”
陸庭沉吟片刻,搖頭道:“是正堂後頭,那株木樨花。”
木樨花……
和碧蘭遇害之間,真的有關嗎?
但這小丫頭所說也不可輕忽,畢竟看見碧蘭最後活著的人正是沈蘅身邊的丫鬟雪月。
“木樨麼?”沈青青意外地挑了挑眉,那株她親手植下的木樨並無任何不妥,花色較普通丹桂更深,只是因魏伯嫁接之故。
“我們猜不透這裡的關竅,因此想著寫信給你,方大人與你一起,或許對這事有一些看法。”陸庭往臨湖的小亭望去。
亭中坐著一人,一身青衣,作文士打扮,並不是方扶南。
他不認得那人,應當不是任何一個曾出現在平江的人。
“菱娘,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