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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後的崔明遠感念孝清帝救命之恩,便將如何被徐清提拔為漠北軍中督運,又如何依照徐清指使引導兵卒取道三危山腳下,後在山腳遭遇風沙,他依照徐清叮囑,率眾進入山道躲避,不想山中竟有埋伏,種種事由,一一道來,全無隱瞞。
孝清帝雖不愛管朝政,但性子一點即透,聽得崔明遠沒頭沒腦的幾句話,便察覺曾經的恩師竟與北羌關系匪淺。
這下似乎不能再坐視不管,他幾句話便收服了崔明遠為己所用,隨後藉著做生意的機會,暗中調查北羌,直到今天。
方扶南靜靜聽完,“除了崔明遠崔大人,朝中還有您的人麼?”
“小夥子,這世間事見好就收,安置太多人可不好。”孝清帝笑一笑,但隨即嚴肅下臉,“可惜小崔兢兢業業為我賣了這許多年命,還是沒逃出徐老頭的手。唉,我救了他,卻沒保護好他。”
孝清帝搖了搖頭,“還有雲娘,我也對她不住。漠北軍進攻北羌大營的那日,村中老人算得又當有大風沙,我匆匆趕往三危山為大軍指路,不想她見我不歸,外出尋我。”
“在那風沙中失散的,原來不止我與顏晗,還有您和雲娘。”沈青青低聲感慨,“我在山丘下遇到了她,她最後隨漠北軍回了江南。”
多大的諷刺,本該回到漠北軍大營,返回江南的人是她;而該留在大漠的,是沈雲。
太多的別離與際遇,在這風沙肆虐的大漠中,每一個看得到與看不到的地方。
沈雲在那時決意與漠北軍同回江南,是因目睹了她的死,一心回去揭露麼?
“北都半生,塞外十年,對我而言,都像做夢一樣。”孝清帝仰天嘆道,“我回到家中,才知雲娘帶著幼女外出尋我,從此一去不歸。若非遇上一個人來塞外亂闖的三娘,這些年真是要無趣死。”
吳三娘綻開一個明朗的笑,雖已年近三十,眼中仍帶著與少女一般無二的頑皮,“您這般靜不下來的性子,就算一人也不會無聊死呢。”
孝清帝拉著沈青青在蒲團上坐下,溫聲追問:“阿青,那你們又是怎麼回事?”
方扶南便將炎和二十年之事說罷,再由沈青青將她初至塞上調查漠北軍一事說清,一時千頭萬緒,正在抽絲捋線之時,又有人推開祠堂的大門。
“你們果然在這裡。”徐雋懶洋洋地趿著腳步跨過門檻,抬頭望一眼高大的塑像,點頭道,“著實相像,看來顏晗確實喜歡你,即便他恨你那皇伯父恨到牙癢。”
“娘子,還有方大人。”綠蘿跑上前,懷裡抱著一個大包袱,喘著氣道,“我帶了幹糧來,你們還沒吃過飯吧?還有這位老爺和這位……夫人,一起吃吧?”
孝清帝起身,一雙狐貍似的眼打量著徐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