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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只道晉王妃出身名門，性情張揚，做事利落幹脆，可誰又知道是那般的心狠手辣！

她一介三品官員之女，如何鬥得過晉王妃？

失子一事真相到底如何，王爺並非不知，只不過是權衡利弊之下決定保全晉王妃罷了。

越是這樣，她就越要讓晉王妃寢食難安！

毓寧平日只知道燕王妃素來溫婉賢良，待人寬厚，沒想到提及痛楚也是如此。

不過這樣才好，誰規定，別人說到了自己的痛處，自己偏還要向觀音菩薩似的普度眾生？

雖不說睚皉必報，但有仇報仇可是必須的！

燕王妃經此一事，整個人倒是忽然間精神了不少：“方才嚇到妹妹了吧？”

毓寧並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又怎麼會被輕易嚇到？

“嫂嫂言重了，嘴碎的下場總是要讓別人知道的。”

聞言，燕王妃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裕安侯府最受重視的大小姐，果然非同尋常！”

她也知道，陵王妃並非完全贊同她的做法，再怎麼說，在別人的府上，還是有些魯莽。

今日她也委實沖動了一些，可自從女兒夭折以後，人人都拿這件事來說。

看著她臉色不對便都會假惺惺地說上一句抱歉，個個都虛偽至極！

可她那樣的家世，生來便帶著面具，就連走路都必須是九寸三分，一分都不能多，半分也不能少。

後來，又嫁入燕王府，這些規矩就更不能少。

陵王妃與她家世相仿，甚至還越出一截，她覺得，陵王妃是能夠體會這種感覺的。

燕王妃微微彎身：“今日唐突，還請妹妹莫要放在心上。”

毓寧又怎敢受了這禮：“萬事只求心安，姐姐若是心安，便不必要這些虛禮。”

毓寧也是在提醒燕王妃，只要她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毓寧理了理衣袍，施施然地站起身子：“既然這出好戲已經落幕，那妹妹也就先回去了，那麼多賓客，總不能失禮。”

回去的時候，朱翊正抱著慧敏給諸位王爺逗弄。

燕王不自覺便道：“這孩子眉宇間和陵王妃倒甚是相像，日後想必也是傾國傾城。”

近些日子，朱翊最愛聽的便是這些話，當下也不謙虛：“多謝王兄誇贊。”

此舉頗讓王爺們驚訝，先前溫雅淡漠的陵王，如今竟然這般應下誇贊？

看來當了父王當真可以改變一個人。

不遠處的燕王妃卻又是紅了眼眶，若是......他們的蓉兒還在，那該有多好。

毓寧看著燕王妃這樣，方才的一絲不悅也都化為烏有。

好在燕王妃念及儀態，很快就讓自己恢複了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蓉兒的祭日快要到了，這些日子，燕王妃總是時不時想起，一想便心痛如絞。

當年那個害蓉兒的人雖然已經五馬分屍，死了都不得安寧，可她的女兒已經沒了！

這些年，王爺也因為這個女兒的逝去，再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