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這幾年府中都沒有再添子嗣，她也早該再為王爺添幾房妾侍。

毓寧這心裡就是不願，她也沒法真的那般賢良淑德。

慧敏卻不知道父王和母妃之間的氣氛，歡快地叫道：“父王！父王！”

朱翊上前抱起慧敏，逗弄了一會兒：“敏兒，今天有沒有乖？”

慧敏賊兮兮地捂著小嘴偷笑，趴在朱翊肩頭嘀嘀咕咕地說了些什麼。

朱翊也低聲道：“母妃不高興了？那敏兒先跟知書去玩，父王哄哄母妃好不好？”

聞言，知書將慧敏抱了出去。

朱翊拉過毓寧：“寧兒可是心裡不高興了？本王真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下旨！”

毓寧看著朱翊的神色，就知他並非在說謊。

毓寧也並未打算掩飾，別人說她善妒失德也好，怎樣也罷：“妾身失德，不願王爺納妾。”

如今屋子裡沒人，朱翊也不顧忌規矩了，將毓寧抱在懷裡：“寧兒，本王很高興，只是聖旨已下，你若真的不願意，大不了本王抗旨不尊就是了。”

毓寧卻趕緊阻止：“王爺當心隔牆有耳！”

其實娶回來供著也罷，但她就是不願，只是如今已無轉圜的餘地，也只能硬著頭皮接了這聖旨。

毓寧躊躇半晌，還是問了出來：“太僕寺少卿可是燕王的人？”

朱翊搖搖頭：“並非，太僕寺少卿侯大人是皇上的人，若是真的論起來，太僕寺卿該是燕王的人，怎麼突然這麼問？”

毓寧心裡更是疑惑：“今日宣旨太監說，這道聖旨是燕王特地為王爺求來的，所納之人是太僕寺少卿之女。”

燕王這麼做究竟意欲何為？

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可不像燕王能做出來的。

朱翊冷笑：“只怕燕王所求是太僕寺卿之女，只不過被皇上擺了一道。”

他心裡陡然生出幾分不滿，就算自己是燕王一派的人，但未免管的有些寬了。

自己納妾，不過又是為他添助力。

毓寧突然明白，賢妻難為的含義。

明明心裡不願，面上還不得不顧忌所謂的身份，所謂的利益，裝出一副溫婉賢淑的樣子。

如今，木已成舟，覆水難收。

朱翊嘆了口氣：“難為你了，寧兒，這陵王府的嫡子，只會從你的肚子裡出來。”

聞言，毓寧霎時明白了為何這麼多年以來，安氏和趙氏無一有所出。

想必就是王爺的手筆了。

這兩年，朱翊幾乎已經不去安氏和趙氏房裡。

是為她也好，為了裕安侯府也好。

這份情，毓寧受了。

毓寧只能忍著不快，操辦起側妃進門之事。

朱翊下令讓毓寧不必操辦，一切交給安氏和趙氏。

安氏和趙氏心裡也頗多惶恐，她們人微言輕，誰知道側妃進門以後會是怎樣的光景？

王妃一直待她們不錯，至少，這側妃，她們是不會與其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