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陷入了一種僵局之內,夜北肯定不會掉下去但是他的腳上都是徐子辰的重量,總不見得把他拉回來吧。
徐子辰打死也不鬆手,他可不想就這麼輸掉,開什麼玩笑,就憑藉一個步伐幾張符咒就能對付得了他了?
若不是自己沒有出全力,會落到這樣的地步嗎,這次還算是小瞧了夜北寒了。
徐子辰有自己的打算,等夜北寒支撐不住的時候自己再踩著他上比試臺,來一個大逆轉。
可夜北是普通人嗎,他不是。從小他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裡?人的臉色甚至是小心思他都能猜到。
你要回來是吧,那就讓你回來。
徐子辰沒想到夜北寒會把他扯回比試臺上,更沒想到夜北寒隨之而來的那一腳會有那麼大的力量。
扯回來的瞬間,運用腰部力量扭轉提腿,在半空中利用旋轉讓徐子辰鬆手,順勢一踢,直接把徐子辰踹到臺下,而這期間也不過三秒。
按理說,三階對四階別說不可能踢那麼遠,更別提現在徐子辰正大口大口吐著鮮血,猶如遇到了六階對手。
連夜北寒本人都震驚了,自己的力氣這麼大了?
還不知道自己身體裡蘊藏著什麼樣的恐怖能力,昨日吸收的晶核已經讓血脈開啟,接下來只需要慢慢培養。
或許九黎都沒有想到夜北的血脈有這麼強悍。
這一次夜北寒的改變令眾人大驚失色,這真的沒有被奪舍嗎?怎麼實力一下子增長那麼多了?當真是那不著調的九長老有什麼不一樣的修行?
越來越多的疑問聚集在腦子裡愣是都打成了死結沒有一個能解開。
這一場比賽就這麼結束了?
場地還是原來那個場地,許久才有人不可思議的反應過來。
夜北寒真的變了。
夜北沒有多餘的停留,甚至於之後的比賽都沒有觀看,便跑到受罰處希望心心念唸的人並無大礙。
師父為了他說謊,連累他受罰,只是為了讓他能比賽。
九黎悲哀的捂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俏臉,面前正是那群打他的弟子。
“九長老,不好意思啊,這是掌門下的命令,一定要打您臉。”
“……”&……!
心裡挨個罵了遍髒話之後,總算是舒坦了一點點。
地上的亮光突然被擋住了,九黎透過手指指縫間看出去,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家小徒弟。
這比賽那麼快就完了?
一邊是鼻青臉腫一邊還要像做錯事的小孩似的傻笑,整個人看上去慘兮兮的。
鬼曉得夜北這次結束的那麼快,一路臭臉進來就知道大事不妙,肯定是來怪罪她的。
剛才臺上講了些亂七八糟的話,等會指不定又要沒糖葫蘆吃了。
“為什麼師父要那麼說?”明明是幫助他歷練,為什麼偏要扯開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揹負莫須有的罪名?
果然,是來問罪的。
九黎要怎麼說?全盤托出然後再兩人一起受罰?還是說一起讓那些宗門大佬們的唾沫淹死,師父不著調連著徒弟也不著調,廢物始終是扶不起的阿斗?
夜北遭受了太多人的非議,可九黎不想他再多加負擔。
夜北要想擺脫從前的名號,只有靠著這一場比賽大放光彩,所以即使是歷練也絕對不能說出去。
瞧著坐在地上捂臉不說話的委屈身形,夜北在心裡嘆了口氣,翻出一小胖翠綠瓶,隱約散著藥香。
冰涼的藥膏上臉,配合著輕柔的力度讓受傷的地方吸收著。
酥酥癢癢的,九黎下意識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