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
那年,她撫琴他傾聽,也是在桃花樹下,花瓣紛飛之下對她動了情,此生非她不可。
眼下桃花妖沒有其他選擇,如今他就是個階下囚,成為器靈是他唯一的出路。
重新變為那俏麗之容,粉桃色的花衣裳並不豔俗也不突兀,反而襯得他妖異矚目,袖手天下展風姿,當真絕代風華。但不容忽視的卻是那雙多情而堅定的雙眼。
“此生得一人、守一人,吾名梵寂,願為汝器靈,就此契約。”
……
契約成,兩者之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羈絆牽引著。
九黎扶著腰,摸著自己摔成好幾瓣的小屁屁一瘸一拐的走到顧老爺子床邊,所幸在最後被反噬時施加了一層保護,不然定要被波及。
收起地上的杯子,用符紙蓋住杯口,而後便聽到身後一聲喊,“喂小孩!”
?
啊,差點忘了。
“梵寂,外面什麼情況?”
成為器靈後,也能透過尋音笛看到外面的景象。
“那些暗衛似乎守不住了,奇怪,怎麼自己人還打起來了?”
顧文宇兩個眼珠子轉悠轉悠的,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這到底誰在說話?
聽外面那些暗衛驚恐悽慘的絕望聲,九黎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梵寂,對準他們的腦袋,能砸多爛就砸多爛!”
“嗯!”
語畢,顧文宇這才得以解脫,而後看到先前綁著他的藤蔓此刻自由如蛇,蜿蜒直驅。
一顆顆腦袋跟熟透了的西瓜似的爆裂開來,濺了眼前倖存者一身。
“這什麼情況?!”
顧文宇被眼前這暴力的景象驚到了,這小孩竟然不害怕嗎,而且還能那麼氣定神閒的觀看著。
“敵國援軍,不死鬼傀。”
九黎說這話的時候,手下還不停的在畫陣法。
這些鬼傀對於小白來說可是大補,現在還記得當初那大腹便便到路都走不動的模樣。
“老爺子前面還提到過敵國找到了新的援軍,連黃邪頭都被親自派下來輔佐了,沒想到還真有幾把刷子。”
點著頭,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
“不過聽聞前些日子那青雲宗的什麼九長老好像也遇到過鬼傀,後來不知怎麼的傳言說死了,難不成和這件事也有關?”
顧文宇覺得這種事情一個小屁孩知道些什麼,也沒抱什麼希望她能回答,不追在他屁股後面嘰嘰喳喳十萬個為什麼就很好了。
然而,那道清冽的音嗓再一次響起,十分篤定,“製造鬼傀的人叫玄月。”
“你不會說的是那妖主玄月吧!?”
這個名字近年來一直在耳邊遊蕩,就像盛夏裡的蒼蠅,趕都趕不走。
現在告訴他這製造鬼傀的人就是玄月,而且這樣的人還去了對家那裡,這都什麼訊息!
顧文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小孩嘴裡說出來的真實性。
不過想想也是嘛,一個只有10歲的小屁孩兒,能知道些什麼內情?他永遠都不會想到他面前的這個被他看輕的小孩,正是青雲宗的九長老。
“這件事情也是聽我師父講的,可惜現在她老人家早已飛昇,雲遊四海。也不曉得他的行蹤何在,不然還能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