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培養噬毒草,我不肯就拿夜北來威脅我。”九黎長話短說,該隱瞞的還是隱瞞了,但這話也是實話。
“那樣一個大佬竟然是這樣的人!未免也太卑鄙了!”
達浪憤憤不平,但厲長風早就瞄到了九黎手中的噬毒草,寵道,“還差多少,師兄幫你。”
“果然師兄們最好了!”
“別誇了,以你的小聰明這早就算好了吧。”
達浪倒是看穿一切,屁顛屁顛的坐在厲長風對面。
被揭穿後心虛一笑,俏皮的吐著舌頭,“嘿嘿,小九有你們幾位師兄姐那是小九的福氣,如果……”
“別,你打住,你這小嘴裡說出來的話不打保障。”
“對!還總會說些有的沒的,就此打住就此打住。”
幾位師兄姐與九黎生活了五年,親手帶大了四年,大多數術法又都是他們指點的,誰還不瞭解她呀。
看著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實則心眼多著呢,心裡的這點小九九啊早被看穿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對夜北隱瞞身份這件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夜北怎麼說也是皇子,這度了層金再回去皇帝老兒也不會看輕他的,你要報仇的話,夜北這麼一個真金王爺在眼前不用還瞞著他,你到底怎麼想的?”
“同問。”
兩人不虧是一唱一和,世人看好的‘一對’。
邊靈力催動噬毒草邊聊天,好像時間回到了多年前,她被眾人圍在中央,聽著大家言語。
當時正是新春,又剛到青雲宗不久,大家對她這個九師妹都是新奇的緊。
在陌生環境裡能談心的也就只有他們幾個了吧,更何況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倒是放鬆得很。
這培養噬毒草彷彿才是順便的事。
靈力催動藥草這種事情從小就被訓練,對這幾人來說更不是難事。
“我只是不想牽連他。”喚出尋音,將培育好的噬毒草打包整理置於之上,“他一個本就不受寵的皇子,再對上如今無上權力的冷家到底是要吃虧的。他跟了我本就受苦,我能做的就是以現在僅有的時間陪他歷練讓他強大。”
“強大到他不需要你這個師父,然後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呆在冷家進行你的計劃?”達浪摩擦著自己的大光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小九啊小九,你這做法和飛昇而去的師父有什麼區別?難道你不……”
“小八。”厲長風伸手拉住了達浪的衣帶,對著轉頭看來的面孔搖了搖頭,“師父的腳步豈是我們能夠追隨的,但小九你這麼做確實對師侄太不公平。”
厲長風的眼神過於犀利了,不愧是練劍之人,看的九黎心中直髮虛,似真是做了大逆不道之事。
“這我也知曉,只是我與冷家之間的事已經夠複雜,如果再把夜北拉扯進來,難保有人不會利用夜北發展成皇室和朝臣之間。”施了法術將尋音送了出去,天邊劃過一道綠,在那落空的瞳孔中閃亮晃過。
“之前替夜北療傷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人對他下毒,雖然毒性不大但是時間已久,估計是那人知道夜北確實沒有靈力夠不成威脅這才放過他了吧。
但這次回去難保夜北不會再捲入紛爭,冷家這麼小一個地方尚且如此勾心鬥角,更別說一個皇宮了。”
一想到那位純良少年,心中更是憤憤不平。
“金色囚籠,最是考驗人心。罷了,若是日後有困難,儘管找師兄們就是。”
厲長風終究是心軟下來,她有她的考量,雖然年紀不大卻不會亂來,這點倒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