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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玄袍長發,劍眉星目,千百年了到是一點都沒變,她露出個意外的神情,不認識般微見了個禮:“可是打擾到上神的清修了?小仙這就告退。”

她轉身就要走,白澤卻喚住了她:“仙子留步,我因不識得這裡的路,仙子可能給我領路?”

她原想要說不認識,可又怕露出破綻,只得僵硬的轉身,待要說話,白澤卻已經往前面而去,走了幾步還轉頭看她,疑惑道:“仙子難不成不認識路?”

錦繡嘴角抽了兩下,思來想去今日萬不能認慫,不過是帶著走兩步,又不是要吃了她,她有什麼好怕的?!這樣一想,頓時生出幾分豪邁,走路也雄糾糾氣昂昂起來,幾步就走到了白澤前面,嘴裡道:“上神這邊請。”

白澤眼裡幽深,卻不是她看的明白的神情。

不知怎的拐進了一片茂密的仙木林裡,濛濛朧朧的起了霧氣,只隱隱看著月見草在這暗淡的光線中散發著如同月光的澤輝,竟然也十分好看,她腦海中因想到了建這片林子的人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一時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腳下沒踩穩,差點摔倒,到是並沒摔倒,因身後的白澤扶助了她,他的眼底一片笑意,滿身的梅花清香:“仙子帶的到是個好地方。”

這話立刻就和錦繡心裡的那點不合時宜的話聯絡了起來,老臉一紅,強裝淡定,點頭道:“唔,確實是個好地方。”

到底出了林子,錦繡微透出一口氣,想要和白澤說說,自己當走了,白澤卻一指東邊的花海道:“那便再去看看,也當回了。”

錦繡聽得白澤自己打算要走了,只得把話吞了回去,接著往前走,一路都是繁茂的離殤花,微風一吹,陣陣紅色花雨,又在半空中幻化成淡藍色的光芒消散,十分唯美。

她遺憾的收回了手,假的便是假的,終究做不得真,聽得白澤幽幽嘆息一聲道:“仙子也喜歡花?我一個曾經的友人也十分喜歡。”

錦繡僵了僵,過了片刻聽自己笑著問:“那上神的那位朋友如今何在?”

她轉頭去看白澤,覺得他的身影在這離殤花雨中竟然說不出的寂寥,他輕輕道:“我把她弄丟了。”

她聽他這般說。

錦繡就如小時候一般,又嘆息了一聲,卻笑起來道:“若是丟了,自然就說明沒有緣分,即沒有緣分那就做不得朋友,其實也沒有什麼遺憾的,人麼總該向前看,天涯何處無知己,上神鐘敏毓琇,不愁,不愁!”

白澤忽的笑起來,轉了頭,深邃的眼裡也倒映上了離殤的花雨:“你到有意思,如今在何處當值?”

錦繡心中警鈴大作,深覺說不得實話,呵呵笑著道:“月下仙人處。”

白澤也不過瞧著她一笑,轉過了身,錦繡因稍微走了回神,在抬頭便見著著她正領著白澤站在一處荒涼的大澤中,四周都是枯枝敗葉,風一吹悽涼的打著卷兒飛走,四野裡霧茫茫一片,不見來路更不見去路。

錦繡正迷茫著,聽著白澤意外的道:“仙子原來是想在這一十三天找個坐騎?既如此,直說便可,何必非這麼大的周折將我匡到此處?”

錦繡雖覺得這邏輯那裡不對,但還是要解釋兩句:“上神誤會……”

“誤會?但凡神仙過了這試煉的大澤,便會有一隻神獸選中,跟著她出了一十三天,此後便永遠追隨,仙子難道會不知道?”

錦繡怎麼敢說不知道,她嘴角抽了抽,對於今日不凡的氣運實在大敢頭疼,裝不知道要被識破,說是知道,又要做個無恥小人,實在是有些難,到是白澤貼心,一笑道:“不過既然來了,便是幫一幫仙子也不是不行,只仙子記得出去了答應我一件事即可。”

說著便向前走去。

錦繡覺得這事情不大對頭,追了上去,想要計較一番,卻見著天上飛下來一隻巨大的鷹隼,直直向她沖了過來,白澤喊了一聲:“小心!”

眨眼就是天旋地轉,錦繡被撲倒在了地上,撞進個一身清幽香氣的懷抱,模模糊糊的彷彿是回到了冰天雪地裡的南極天,白澤府在她身上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烏黑的發絲撫過她的面頰清清涼涼又有些癢,那一刻,她甚至有些心軟,卻聽得有人冰冷的喊道:“菡萏,過來!”

錦繡微微轉動了一下腦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叫菡萏,她看了一眼白澤一把推開了他爬了起來,便見著手中執劍一身白衣的潤玉帶著一身的蕭肅之氣,踏著迷霧而來。

看他緊皺眉頭,竟有些捉姦在床的錯覺,幹幹笑著走了過去,待得過去,方清醒過來,說起來,這兩個男的,她一個也不想沾上。

但見潤玉和白澤對視一眼,空氣莫名一愣,錦繡無端得打個哆嗦。

錦覓站在仙障之外焦急的道:“為什麼不讓我進去?我姐姐既然在裡面,我自然要進去幫忙!”

旭鳳斜睨了她一眼道:“你當自己有能耐,你當這仙障人人都進的去?若是都能進去,這一十三天上哪還有什麼奇珍異獸?且既然潤玉已經進去了,你還是不要隨意添亂了。”

這話實在是大大侮辱了錦覓,她氣急敗壞道:“憑什麼就說我添亂!憑什麼不叫我進去?!”

叫囂起來,聲音到是不小。

饒郡笑著從荷包裡掏出個桂花糖遞給了錦覓:“來,錦覓,吃個糖或者馬上就出來了。”

錦覓得了糖竟果然安靜了下來,旭鳳臉一黑,冷冷道:“出息!”

錦覓吃著糖,亦含糊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