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鳥兒雖黑著一張臉,不大願意的模樣但到底沒有走,潤玉一臉超然神遊天外的模樣卻也沒有走,唯獨錦覓,把月下仙人的一些不合時宜的話自動過濾,激動的道:“月下仙人可有什麼良策?”
“只要想辦法留下菡萏,錦覓自然就留下了,錦覓若留下了,事情不就解決了不是?”
這話雖然聽著沒錯,但總覺得說了彷彿和沒說一般,錦覓遲疑的點了點頭,見鳳凰的眼風掃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為了那幾百年的靈力,心一橫,還是硬著頭皮去和潤玉說話:“我姐姐一向是人見人愛的,當年她的那點桃花鬧的天上地下人盡皆知,到現在還常常有人提起,你若真是有心還是早些下手的好,免得以後,後悔。”
但見潤玉看了過來,連忙躲到了鳳凰身後,到沒有看見鳳凰嘴角的那一絲笑。
說來也奇怪,總覺得潤玉這名字十分的熟悉,偏又想不起來。
潤玉見著錦覓,總有種無端的戒備,但他如今總端著一臉的謙和,也看不出心裡的想法,不過淡淡的道:“多謝錦覓提醒。”
又和旭鳳和月下仙人道別離去。
潤玉剛走,後面就見著個身影闖了進來,看見錦覓一愣道:“錦覓!”
錦覓亦十分驚喜:“小魚仙官!”
鳳凰的臉頓時又是一黑,這葡萄到是認識的人不少!
錦繡出了洗梧宮就打算去生肖殿找臨九,有些日子沒見,既然來了總該去問問臨九才像樣子。
這一次到打問對了人,前頭雲頭站著多寶元君和南鬥真君,嘴裡正討論著她大作裡的小龍女,嘖嘖贊嘆:“那等容貌,怕是比得上廣寒宮的嫦娥仙子了。”
“我到覺得可和當年的花神籽芬媲美。”
果然天上地下的男人皆是一樣,閑話裡總離不得女人。
見她問路,回答的十分詳細,還怕她不記得,做了個引路的紙鶴一直把她帶到生肖殿。
生肖殿的小仙娥聽說她是璇璣宮的人,立是就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打問她:“那個叫夜深大殿神魂顛倒的人你可見著了,快同我們講講,是何等模樣?”
其中有個膚白貌美十分出眾的仙子,眨了眨一對大眼嬌滴滴的道:“你瞧瞧,可有我好看?”
聽蘅蕪的意思火神殿下才是六界第一美男,是仙娥們人人仰慕的物件,怎麼這夜神大殿竟然也處處都是仰慕者?她抽了抽嘴角,忍不住解釋兩句:“你們都多慮了,並沒有那樣的事。”
誰知越這樣說,越有人來了勁,描述的繪聲繪色,錦繡聽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好半響才見著臨九姍姍來遲,見著是她,腳下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焦急的走了過來:“可是有什麼緊要事?”
那膚白貌美的女子見著臨九立刻貼了上去,嬌滴滴的道:“彥佑君可真是無情,日日都有相好的!”
臨九見錦繡搖頭稱無事,微鬆了一口氣,見錦繡看著,連忙義正嚴辭的推開了女子,口中道:“菲菲切莫要在我妹妹面前胡說!”
見錦繡看的饒有興致,一面拉著她向裡走去,一面解釋道:“菲菲是兔神,一貫如此。”
錦繡特特高深的哦了一聲,臨九聽的嘴角抽了抽。
待得進了臨九的寢殿坐下,又有一群仙娥笑嘻嘻的站在門口打量臨九的妹妹,臨九隻得起身一一打發,人緣之好可見一斑。
又在門口設了仙障,方才清閑了下來。
兩個人不過續些閑話,臨九聽得錦覓也在這天上,姐妹兩個一個住在夜神大殿的璇璣宮一個住在火神殿下洗梧宮,嘴裡喝了一口茶全噴了出來,到是弄花了身上嶄新的官袍,瞪了錦繡半響,到底沒想出個恰當的說法,最終不過道:“你若能想開,自然怎樣都好。”
說起來,錦繡的心情,臨九當是最明白的,她搖著手裡團扇,過了半響才道:“我想拜託你照看錦覓,你知道我一向喜歡清淨地兒,幾千年也沒出過幾次門。”
臨九心裡補充,但凡出遠門,總會有些說不得的事,但卻知道這話在錦繡面前卻是說不得的,且那錦覓是他照顧的上的?這家夥便是長芳主也管不住,需得錦繡出手才行,何況住在火神那裡,他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若是一不留神沒管好,到平白把自己搭了進去。
臨九心裡這樣想,臉上卻是淡淡的憂傷:“我一貫覺得你最灑脫,難不成都幾千年的事情了你還放在心裡?再說你難道不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什麼好問的?不過是自取其辱。”
臨九看著就越悲傷了起來,沉默著喝了一口茶,頓了頓卻忽然驚恐的看著她:“難不成你就是那個璇璣宮裡未婚先孕,死纏爛打的人?!”
錦繡默了默,臨九這腦迴路,什麼時候這般清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