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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路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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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翻過手掌,只見掌心清楚的印著兩個血紅色的同心圓,我和梅菲爾這才鬆了一口氣。

血王布拉斯克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援不住,一下靠向海姆德爾,悲喜交加的說道:“兒子,你還活著。”

海姆德爾一把扶住父親,已是熱淚盈眶:“父王,我回來了。”海姆德爾隨即向薩拉弗一指,大聲喊道:“衛兵,將這個人抓起來。”

衛兵們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眼前之人是他們真正的王子,頓時向薩拉弗圍去,梅菲爾和我也跟著沖向薩拉弗,我大聲喊道:“薩拉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薩拉弗知道事至此大勢已去,退了幾步,哈哈大笑起來,衛兵和我聽到薩拉弗的笑聲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會笑得出來,只聽薩拉弗大笑著說道:

“朋羽,雖然我無法再控制血城,但我已得到我想要的。你以後就會明白,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哈哈哈。”隨著笑聲,薩拉弗將手舉向空中,頓時一道耀眼光芒從他手掌四散射出。

眾人頓時眼睛一花,我本能的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薩拉弗已不在了眼前。此時薩拉弗已到了視窗,縱身一躍,從城堡視窗跳了下去。

我跑到視窗向下望去,只見窗外是百丈懸崖,已看不到薩拉弗的蹤跡。

血族王宮城堡是建在王宮山上,大廳在城堡的上層,從窗戶往下足有幾十層樓高,摔下去的人,一定無法生還。雖然冤屈得以洗刷,但我心情並不好受,我依舊不明白旅人迪斯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黑魔法師薩拉弗,前後判若兩人。眼看著他從視窗自殺躍下,我更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海姆德爾派人到山下尋找薩拉弗的屍體,奇怪的是竟沒有找到,聽巡邏的一名衛兵說,他看到一個人從視窗躍出,但轉眼間變成了白色大鳥,扇著巨大的翅膀快速飛走了。聽到這個訊息,我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雖然薩拉弗陷害我,要殺我,但如果薩拉弗就這樣的死了,我依舊不忍。想起薩拉弗最後留下的話,彷彿另有深意,讓我更加困惑。

薩拉弗陷害我顯然並不只是為了控制吸血鬼城,他說他已得到了想要的,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我不知道前方的路會有什麼等待著我,但我感覺的到,正像薩拉弗說的,我們還會見面!

不管日後怎樣,今天總算沉冤得雪,得知海姆德爾沒事,我很高興。最開心是海姆德爾的父親,已死的兒子原來好好活著,沒有什麼比這更能讓這位老人高興的了。

血王布拉斯克召開了盛大的宴會,邀請月桐、我、梅菲爾和眾人一同參加。宴會上布拉斯克為他輕信謊言犯下的錯誤向我和梅菲爾道歉,我和梅菲爾表示事情已經過去,只要海姆德爾平安就好。海姆德爾也向我們講述了這段時間的經歷。

原來我離開月光鎮後,鎮上的人以為吸血鬼已被殺死,便不再恐慌。海姆德爾與月桐依舊秘密約會,只是更為小心,免得被人發現。直到有一天,一群哥布林獸來到月光鎮。哥布林獸是頭腦簡單但粗暴貪婪的半獸人,以xue居為主,很少出現在地面。海姆德爾不放心月桐,於是來到了月桐家附近。沒曾想正遇到哥林布獸要奪取銀月獨角獸而與月桐父親打了起來,危急時刻,海姆德爾出手救了月桐父親,並和銀月族人消滅了這群哥林布獸,從臨死的哥林布獸頭領口中得知,其實它們是來殺海姆德爾的,因為一時沒找到海姆德爾的蹤跡,便起了貪心,在月光鎮開始掠奪。當月桐的父親問起海姆德爾的來歷,海姆德爾和月桐覺得不該再隱瞞下去,於是如實相告。月桐父親得知自己的女兒與海姆德爾是真心相愛,且海姆德爾英俊勇武,又救了自己和月光鎮,雖是血族,卻也並不像傳說中的恐怖,便接受了他。當月桐收到梅菲爾派渡鴉信使送來的讓海姆德爾急速趕回血城的急信,於是二人騎著銀月獨角獸急忙出發。到達黑水森林時,在一位精靈女孩的幫助下快速透過了契約之路,這才回到血城。

血王布拉斯克得知了海姆德爾和月桐的事,老人並不介意,重新得到兒子的喜悅已經勝過一切,何況看到月桐美麗大方,與海姆德爾確是般配的一對。

宴席之上,談笑正歡,毫無徵兆下血王布拉斯克突然全身抽搐,手捂心髒,痛苦不已。往常每每見效的獨角獸血這次也完全不起作用。梅菲爾告知大家,是薩拉弗為了控制國王,控制血城,在獨角獸血中放入了不知名的毒藥,現在很可能是毒性已深。布拉斯克這才明白,從薩拉弗德一出現,就已居心不良。

梅菲爾讓我取出上次淨化日爾圖方水源而剩下的大魚金鱗,切下了一小片讓吸血鬼王布拉斯克含在口中,過了一會兒,布拉斯克才感到舒服了一些,不再抽搐。梅菲爾猜得沒錯,果然是毒素汙染了血王體內的血液,金鱗有淨化作用,淨化了血王體內的血液。毒素雖然解除了,但血王的身體因為毒素的侵害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就算有銀月獨角獸的血和金鱗的救治,情況也不容樂觀。畢竟,這世上沒有哪一種藥是萬能的。

一場危機總算過去,看著月桐和海姆德爾出雙入對,彼此相愛,而且得到兩族人的認可,我和梅菲爾由衷的祝福他們,令我羨慕不已。

宴會過後,海姆德爾和血王布拉斯克邀請我和梅菲爾在血城多住幾天,我們欣然接受,雖然我惦念著去樹國打聽那個和我有同樣遭遇的人,但與海姆德爾和月桐的重逢,讓我欣喜不已。月桐和梅菲爾原本就是早已認識的好朋友,兩個女孩聚到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梅菲爾也變得更愛笑了。

我和梅菲爾在血城小住了幾天,海姆德爾帶著大家到處參觀,巨大的塔爾獸農場讓我們大開眼界,正如海姆德爾所說,血族人並不吸食人的血液,並且愛好和平,只有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反擊。他們以吸食動物的血液為主,配以蔬菜、水果和麵包。

我們在熱鬧的血城玩得不亦樂乎,當城中的血族百姓知道王子並沒有死,更是舉國歡慶,月桐也被看作是未來的太子妃,讓她頗不好意思。

而黑草莓奇跡般出現在王宮花園讓我感到格外高興,黑草莓也興奮不已的圍著我跑個不停。據衛兵說,我被押進牢的那天,黑草莓掙脫後跑得不見了蹤影。銀月獨角獸是具有靈性的神獸,很可能是它意識到了危險而又毫無辦法,所以暫且逃脫,等危險過去又重新回到我面前。

當說起那隻白色銀月獨角獸,月桐不禁留下了痛惜的淚水,銀月族人世代與獨角獸為友,而送給我和“迪斯”的這兩只,是銀月獨角獸中的佳品。月桐說,白色銀月獨角獸如果想要逃脫,其實是不難的,只是它知道這是它的主人讓它這樣做的,所以才會默默忍耐。雖然身上的傷可以慢慢好起來,但對於一只成年銀月獨角獸來說,斷角是不可再生的,況且對於這種極有靈性的神獸來說,這是極具恥辱的傷害。海姆德爾勸慰了月桐好一陣兒,表示今後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只銀月獨角獸,月桐才止住了悲傷。

在血城住了幾日,我奇怪的發現動作變得敏捷而有力,我把這個異狀告訴大家,可梅菲爾和月桐並沒感覺自身有什麼變化,應該和住在血城沒有直接關系。到是海姆德爾認為可能和血證術有關,雖然他並沒聽說過血證術會讓證血者身體發生特殊變化,但從沒有非血族人做過證血者,而且血證術的儀式很少舉行。是因為召喚血神並且讓所證血液聚集在證血者身上,由此對證血者身體産生了影響也說不定。血族人本身存在行動敏捷、力量過人的特質,也許由此激發了我的某種潛能。

聽了這話,梅菲爾大叫起來:“你以後不會要靠吸血為生吧?”

我也為這個猜想擔心,還好幾天過去後,我對血並沒什麼食慾,除了動作變敏捷了一些,力量變大了一些,並沒有其它特別變化。看看幾天前血證術印記已消失的掌心,我猜想,也沒準是來到這個世界後就到處跑,加強了鍛煉,體質增強了,或是這個世界的食物對我的身體起到了強壯作用。

我和梅菲爾住了幾日後,和海姆德爾、月桐告別,動身去樹國。大家知道我心事,也就不再挽留。月桐本想再留梅菲爾多住幾天,但梅菲爾決定和我一同走,她告訴月桐以後還會來看望她,於是又敘聊了良久,才戀戀不捨的道別。

我有種感覺,我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偶然的,碰到梅菲爾、月桐、海姆德爾等朋友也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而薩拉弗,像一塊陰雲在我心中揮之不散。

我感到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