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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化身成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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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完全不同的天使之都裡,沒有行人在意我們的出現,拉斐爾帶著我們躲避著零星的巡視衛隊,他告訴我們,這裡是天使之都的最下層——墮落領域,凡是不符合天使族審美標準的天使族以及犯過過錯的都會被打入這裡,他們被稱為——墮落天使。

墮落領域裡的衛兵也是被上層各階天使所遺棄的倒黴蛋,上層的天使沒人願意降到這裡,這裡的天使族人也永遠無法飛到上層,不僅因為上層有衛兵把守,更是因為就算僥幸飛到了上面,也無法存活,因為雖然都是天使之都,但那是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些身居上層的天使習以為常的事物,對他們來說就如同毒藥,反之亦然。

這時我已經猜到,薩拉弗就隱藏在這裡。大天使米迦勒不會想到生性高傲的薩拉弗會屈身於此,與墮落天使為伍。大天使間是不能有殺戮的,就算薩拉弗被米迦勒抓到,也會被貶黜到這裡,所以就算米迦勒知道薩拉弗藏身於此,也相當於給了薩拉弗最嚴厲的處罰,無論如何結果都是一樣。藏身在墮落領域等同於薩拉弗自取其辱,而我低身進入到一座低矮昏暗的房屋內,就真的見到了薩拉弗,他真的同墮落天使一般。

薩拉弗明顯少了原來那種光鮮,身上的長袍略顯淩亂,只有眼中倔強的光彩和優雅的風度依舊。薩拉弗向老師拉斐爾鞠躬致敬,看到拉斐爾身後的我並不意外,他格外的高興,拍拍我的肩膀,給了我一個少有的擁抱。他料到我會來。

我剛要和薩拉弗說話,只聽到“喵”的一聲貓叫,從薩拉弗身後走出一隻黃色大貓,竟然正是來到天使之都後便神秘失蹤的“橙子”。

薩拉弗微微一笑,閃開身,只見他身後一張低矮的床上正昏睡著一個人,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眼睛,正是梅菲爾。我欣喜若狂,就像老友重逢,也像親人團聚。

我快步上前,輕喚梅菲爾的名字,但梅菲爾卻依然睡著,絲毫沒有反應。我微微晃動梅菲爾的手臂,依然毫無動靜,這時我才發現,梅菲爾的身上綁著繃帶,呼吸非常微弱,顯然是受了傷。

“這是怎麼回事?”我站起身,向薩拉弗問道。既然薩拉弗和梅菲爾同時出現,必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梅菲爾雖然找到了,但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昏睡不醒?薩拉弗讓我先別著急,然後告訴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薩拉弗和我們在去東海岸料理城的路上,接到神遺之民送來的訊息,天使之都的大天使米迦勒突然發難,宣佈薩拉弗私通聖隱會企圖叛亂,已然成為天使族的叛徒,並親率天使團將薩拉弗留存在天使之都的親信統統掃蕩關押,並對薩拉弗發出通緝。薩拉弗得到訊息後,急忙別過我們趕往天使之都,希望能夠收拾殘部力抗,並向大天使米迦勒解釋清楚事情的原委。他不放心我和梅菲爾是否能順利到達海城,於是暗中派送信的兩名神遺之民暗中保護我們。

誰想我和梅菲爾搭乘“海靈號”出海後,遭遇海盜和海蛟,暗中保護我們的神遺之民對海蛟也是無能為力,於是返回東海岸“怪叔叔料理店”向海怪夫婦報信。海怪夫婦駕船趕到時,正好碰到海蛟向海靈號發難,雖然救下了海靈號和梅菲爾,但我卻跌入大海不知所蹤。兩名神遺之民在海面上遍尋不到我,只好隨梅菲爾回到了東海岸料理城。海怪夫婦多次組船在海上尋找我的下落,但卻都毫無蹤跡。梅菲爾只好在“怪叔叔料理店”暫時住下,邊搜尋邊打聽我的訊息。那兩名神遺之民也跟隨一同搜尋了數日,但始終沒有結果,他們心中惦記著薩拉弗的安危,於是便打算第二天先回天使之都,稟報薩拉弗後再想辦法找我。誰曾想就在當天晚上,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夜深人靜之時,怪叔叔料理店遇襲了。一群身穿黑衣身手矯健,身背弓箭手拿彎刀的蒙面人潛入了料理店。海怪夫婦也非常人,很快發現了異常,一場惡鬥在料理店中展開。海怪夫婦雖然退隱多年,卻相當兇悍,兩名神遺之民也非等閑,是受過薩拉弗訓練的中階熾天使,但卻也在打鬥中落了下風。不僅是因為人數上不佔優勢,更是因為這群人是訓練有素的暗夜殺手,每名都是厲害的硬角色。他們痛下殺手,要至海怪夫婦和神遺之民於死地,但卻並不對梅菲爾下狠手,而是想要制服梅菲爾,顯然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劫擄梅菲爾。海怪夫婦曾是梅菲爾父母的昔日好友,自然是拼命保護,兩名神遺之民是受薩拉弗所命保護梅菲爾的,也是奮不顧身,但終還是不敵暗夜殺手。兩名神遺之民只好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保護著梅菲爾離開料理店,希望能夠飛上天空躲過這一劫,在他們搶出料理店的時候,海怪夫婦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兩名受傷的神遺之民終於帶著梅菲爾飛上了天空,就在快要脫險的時候,那群暗夜殺手射出了利箭,神遺之民身中數箭,梅菲爾也被一隻流矢射中。兩名神遺之民奮力保護梅菲爾脫險回到天使之都,然後透過拉斐爾輾轉找到了隱藏在天使之都下層墮落領域的薩拉弗,將梅菲爾交給了薩拉弗。誰想暗夜殺手的刀箭上竟然有毒,梅菲爾箭傷不重,卻因中毒一直昏迷不醒,而那兩名神遺之民終因傷勢過重而死。不管如何救治,梅菲爾始終氣若遊絲的昏迷不醒,身上的箭傷已經漸好,但箭毒卻始終未除。

直到有一天,不知從何處出現一隻黃色大貓守在梅菲爾身邊,看守不及這貓叼下梅菲爾手上的手鏈後就消失了,直到幾天後的今天它又突然的回來,而不久之後我就也跟著出現了。

薩拉弗說完這些,從身後取出一個揹包拿給我,說道:“這是送梅菲爾回來的天使交給我的,當時梅菲爾死抱著這個包不放,想必是對於她重要的東西,請原諒我開啟看了,我發現了不屬於我們世界的東西,我想它應該是你的。”

我接過他手中的包,正是我的揹包,薩拉弗所說的不屬於他們世界的東西,是指揹包中的手機。我突然想起揹包中有能夠解毒的月湖大魚魚鱗,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救醒梅菲爾,梅菲爾昏迷是因為中毒的話,也許那金鱗可以解箭毒?我急忙開啟揹包,果然金鱗還在,雖然解日爾圖方的水毒用了一部分,剩下的部分梅菲爾交給我,我一直儲存著。

大天使拉斐爾看到金色的魚鱗微微笑道:“這女孩有救了。”

我將金麟用劍碾成粉末,讓薩拉弗拿來一碗水,將粉末放入水中,只見粉末瞬間散在水裡,水染成了奪目異彩的金色,妬瑞思扶起昏睡的梅菲爾,緩緩將水給梅菲爾喂下。梅菲爾無法喝下水,只能放在她的嘴邊慢慢飲濕她的嘴唇,但並沒看到什麼效果,難道金鱗解不了這毒?正在我焦急的時候,拉斐爾走上前,將手放在水的上方,只見大天使的手上泛起一陣柔和的白光,那白光漸漸融入到水中,拉斐爾讓我們再將水喂給梅菲爾。

一會兒的功夫,梅菲爾已經可以慢慢張開嘴一點一點的將水喝下,呼吸也變得有了力度,但意識卻始終未能清醒。拉斐爾的治癒天使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再加上金鱗的功效,確實能夠解此箭毒,但為什麼梅菲爾還是醒不過來呢?我變得急躁起來,妬瑞思勸我先不要著急,也許是梅菲爾太虛弱了,既然已經好轉便是好的跡象。

我心急之際,橙子突然跳到了躺在床上的梅菲爾身邊,我心煩的要將它驅趕下去,卻見梅菲爾的手指微微一動,有了轉醒的跡象。我急忙抱下橙子,呼喚梅菲爾的名字,但卻再無動靜。

顯然是梅菲爾讓橙子找到我並帶我來見她的,是梅菲爾用“萬物之靈”手鏈操縱的,貓身上帶著梅菲爾的手鏈,是梅菲爾希望我能認出手鏈從而跟著它找到自己。但薩拉弗說橙子是在梅菲爾昏迷以後出現的,那時梅菲爾已經不能說話了,橙子是如何聽從梅菲爾命令的?以一隻貓的智慧,它真的能為我們帶路走這麼遠這麼長時間嗎?

我正想著,橙子再次跳到了梅菲爾的身邊,我剛要上前,只見梅菲爾的手指再次動了動,我更加確定梅菲爾和橙子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聯系,巧合也許會發生一次,但發生了兩次便不僅僅是巧合了。

只見橙子緩緩在梅菲爾身邊躺了下來,蜷成了一團,長尾巴將臉蓋住,竟沉沉的睡去,有著幾分慵懶,幾分嫵媚。隨著睡去,橙子的身體漸漸變的模糊起來,好似融入到了梅菲爾的身體裡。而梅菲爾此時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恢複了意識,緩緩坐了起來,而橙子竟然消失不見了。

做起來的梅菲爾向我微微一笑,用她特有的小刁蠻腔調說道:“還我手鏈。”說著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掏出“萬物之靈”遞給她,這變故來得太快,我還未反應過來。但我很開心,梅菲爾還是那個梅菲爾。看到梅菲爾無事,我終於解除了海靈號上那個晚上的尷尬,我覺得我和梅菲爾是真正的朋友了。而梅菲爾對我的小刁蠻讓我安心,我明白她還把我當作好朋友。

梅菲爾將手鏈戴在手腕上,起身站了起來,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我剛要上前去扶,妬瑞思已經將梅菲爾扶住,梅菲爾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妬瑞思。”

這讓我驚訝起來,梅菲爾應該從沒見過妬瑞思才對,而且她怎麼知道手鏈在我身上?剛醒過來的梅菲爾還有些體力不支,在妬瑞思的攙扶下又坐回床上,看到我驚訝的表情說道:“我不僅知道她叫妬瑞思,我還知道你這一路是怎麼說我的。我有你說的那麼……乖張嗎?”梅菲爾撅起了嘴,大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在來天使之都的路上,我確實沒少向妬瑞思講我在安姆普特的見聞,自然少不了要講到梅菲爾,是梅菲爾和我共同經歷了那些有趣而驚險的事情。

“我哪說你乖張了?”我反駁道,雖然我的確沒說過這樣的話,但對於梅菲爾的性格我也確實提起過。

“難道橙子就是你?”我猛然醒悟,這是唯一的解釋,也是最不可思議的解釋。“你怎麼變成一隻貓的?我還抱過橙子呢……”

“你還說,給我起這麼難聽的名字。”梅菲爾佯裝嗔怒的打斷了我的話,不讓我再說下去,但隨即吐吐舌頭向我做了個鬼臉。

我和梅菲爾彼此慶幸在今生能擁有一份這樣特別而真摯的友誼。此後,我才敢向梅菲爾說起我們在黑水森林曾被食幻樹俘獲後,我做的那個娶她的夢,我笑著告訴她多虧不是真的娶了她,梅菲爾笑罵著追打我,笑聲如銀鈴般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