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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碑！萬維心中一動，難道是血族隊長手中觸發支線任務的石碑？

對方經歷數個任務世界都沒有觸發，偏偏進入聊齋世界後觸發了任務，而且難度異常高，懲罰很嚴重，逼人不得不做。石碑背後一定有什麼古怪。

諸葛流雲道，“宗門高層打算藉助聖碑的力量，消滅妖族。便與傳教士結盟，準許其在郭北縣境內傳教，獻祭聖碑。並且讓我們師兄妹在此監視。以防妖族奪搶聖碑，或者傳教士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萬維義正言辭道，“何謂出格之事，殺人吸血算不算？”

諸葛流雲嘆道，“算！人妖協定三法中第二法，不可傷害有情眾生。正是對修士濫殺無辜的約束。無論是人是妖，一旦被發現殺人，且證據確鑿，人妖兩族修士皆可誅之。但現在宗門寄重望與對方聖碑上，絕對不會為了殺人這種小事翻臉。”

萬維憤然，“殺人也算小事？”

諸葛流雲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不入仙途，終為螻蟻。包括你我在內的芸芸眾生，不過是浩淼天道下的一隻螻蟻。試問萬兄，你會在意腳下螻蟻的姓名嗎？”

萬維語塞，他當然不記得踩死過多少螞蟻螞蚱之類的蟲子。

諸葛流雲道，“我等修士，汲取天地靈氣，竊取天道一絲契機，修行千載萬載，歷經大小無數災劫，就是為了以求渡劫飛升，破界成神！踏入仙途，不再是天道下的螻蟻。”

萬維道，“何為天道？”

諸葛流雲道，“這世間一切的一切自有執行規律，蘋果成熟後會落下，壺中水燒開後會沸騰，眾生會生老病死，日月星辰更是自有運轉軌跡。這世間一切執行規律牢固無比，不可逆反，此律即為天道！”

萬維心道，這不就是世界構成的基礎，物理規律麼。世界被熱力學掌控，宇宙的能量是恆定的，而且熵趨於最大值。熵無限增長，熱寂是宇宙最後結局。所有的平行宇宙終將走向滅亡，而生存其中的智慧生命的文明史，只不過是宇宙浩淼時光長河中的一瞬罷了。

修士則是為了跳出宇宙物理法則而進行的一種嘗試。雖然對於整個文明來說是歷史的開拓者，但在物理法則下，不過是螻蟻的掙紮而已。

萬維道，“那這萬年來有人渡劫飛升成功了嗎？”

諸葛流雲喟然嘆道，“上古時期人族先祖伏羲氏度過九重雷劫，乃渡劫九轉，但最後還是未能破碎虛空，破解飛升。現今天地靈氣衰退，宗門內高層，甚至妖族高層最多就是渡劫一轉或者兩轉。萬年來雖有謫仙降世，或者他界之人穿越來此，但此界內靈氣一降再降，恐怕之後再無人達到破界飛升之能。”

萬維哪知道渡劫一轉九轉具體是什麼概念，完全是不明覺厲，只能嘴上附和可惜之類。心底卻忙問嬰寧，到底渡劫九轉多厲害。

嬰寧沒好氣道，“你一仙門高足還不知道我們修行體系嗎？”

萬維道，“我出門沒做好功課，嬰老師你就幫幫忙吧！”好言好語磨了半天，嬰寧才肯將修行體系娓娓道出。

人族修行分為五級，分別為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和渡劫。

入門修行時感悟天地一絲靈氣，以外界之靈氣激發自身靈力，心中靈力盤桓壯大，可開壇激發初級部分符咒道術，此階段為練氣。

自身靈氣壯大直至充盈全身，便可洗經伐髓，修複暗傷，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靈力充斥經脈全身，舉手投足間可激發符咒道術，此階段為築基。

金丹者，乃靈氣聚體，以後天靈氣彙聚一點，以後天返先天，在丹田處凝成一顆先天靈氣種子。道訣曰“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此種子産出來先天靈氣，充斥全身，身體素質翻倍，可受創快速癒合，更是打破人族百五壽命大限，壽命增至三百歲，靈力道法更上一層樓。

元嬰則是由金丹種子逐漸成長，如同婦人懷胎，可化作嬰孩模樣，容貌與自身無異，此即為自身元神，可脫離肉身廬舍，環遊太虛。

修士逆反天地，竊取天地權柄，方能有眾多神通術法。元嬰繼續壯大，終會引起天地察覺，造成靈氣反噬，自九天之上降下雷劫，直擊修士，避無可避，只能以自身硬抗。渡過了，重塑肉身，凝練神魂，功力大增，渡不過，則是身死道消，所汲取靈力返還天地。

萬維道，“既然是雷劫，那以金屬引雷化入大地不行嗎？”

嬰寧笑道，“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雷劫並不是雲中雷霆，若是雷霆的話元嬰級都一手抓住。雷劫乃諸多劫數的統稱，實為九天之上力量的一種具現。可能是一顆便抹去星辰的混沌神雷，也可能是擾亂時間將修士打回練氣期的時光之沙，也可能是消融萬物的創世神水。萬年來多少大能渡劫，能活著渡劫歸來又留下記載的不過百數，其所遭劫難更是千奇百怪，每人遭遇都不一樣。唯一相同的是天道會以最大力量扼殺你，但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天無絕路，萬事皆有一絲生機。可這一絲生機難之又難。傳說渡過九重雷劫，便抵達此界可容納的極限，可感悟到冥冥中的天地屏障，便可以打破屏障，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萬維道，“難道這麼久都沒人飛升成功？諸葛流雲說有謫仙，有穿越客，都是外界來此，難道此界就沒有破界而出的？”

嬰寧道，“上古大妖女媧，可能是人妖兩族中唯一的飛升者了。女媧娘娘飛升後，人妖兩族大能紛紛效仿，加快修行步伐，引發了人妖之間新一輪的資源爭奪，結果摩擦越發頻繁，最後一發不可收拾，紛爭四起，封神之戰便這樣打了起來。後來兩族大傷元氣，女媧娘娘降下神諭，囑託人妖兩族切莫紛爭，以和為貴。兩族終於握手言和，戰後人妖協議三法也因此而生。”

萬維心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出辛秘。他又想起來點地球神話，問道，“那伏羲和女媧不是兄妹嗎？怎麼分別會是人妖兩族祖先？”

嬰寧道，“確實為兄妹，其實不止人妖兩族，天下眾生皆同出一脈。上古大能眾多，時間更是淹沒了諸多辛秘，誰知道諸族具體怎麼分化出來的呢？”

萬維慼慼然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