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乾兩口子也忒放浪形骸了。
“李訓言就告訴你這是遊戲對不對?”
“爹爹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晉陽王小聲嘀咕了一聲,將宋默從懷裡抱起來放在梨花木的矮桌上,抬起宋默頭。
“看著爹爹。”
“看著呢。”宋默說。
“那就更認真的看著。”晉陽王鄭重其事道:“丫頭,聽好了,這不是遊戲。”
“嗯?”
“你記不記得你有一次親過爹爹的臉,爹爹慎重跟你說過,不能隨便親人,包括爹爹也不可以。”晉陽王字斟句酌。
“嗯…你只會這個詞,爹爹就用這個詞說吧,你也好懂一點…“咬嘴皮”比親臉更嚴重,爹爹一直認為這是一個承諾,等你有了心上人成了親,才能同他玩這個遊戲,且只能跟他玩這個遊戲,其他人都不可以。”
“爹爹也不行嗎?”宋默有些失落。
“不行。”晉陽王義正言辭的拒絕:“親臉和咬嘴皮都不行。”
“可是,我要是很喜歡爹爹要怎麼告訴爹爹呢?”宋默問。
“那你就放在心底就好了。”晉陽王心裡美滋滋的。
“可是我不想放在心底。”宋默伸手拉住晉陽王的衣袍,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說道:“我就是想告訴爹爹。”
“…那你想告訴爹爹的時候就寫出來給爹爹。”晉陽王說。
“那爹爹會看嗎?”宋默問。
“爹爹會。”
“拉鈎!”宋默伸出手小指微彎,像是一隻真正的勾子。
晉陽王一笑,伸手勾住宋默的小指。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偌大的一言閣回蕩著宋默童稚的聲音。
見宋默安了心,晉陽王與宋默同用了午飯,便親自攜了宋默往喬女夫子處去練字。
喬女夫子對於晉陽王的到來有些誠惶誠恐,總覺得晉陽王是曉得了,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才親自過來。
“照理說我不應該來,但是情況有異我不得不來。”
晉陽王念喬夫子是女子,雖未出嫁實際上也和出嫁了一樣,自己不宜見。
但是宋默的字實在難以入目,喬先生的字又太過大氣,宋默現在就跟著喬夫子練字恐氣力不足反而傷身,只得求一求與喬先生的字有五分相似更為秀氣的喬夫子來教。
“王爺這話就是客套了。”喬夫子將父女二人帶進學堂。
“弦芳你帶著郡主去一邊玩玩,我有幾句話要同夫子講。”晉陽王想當著宋默的面說她的字歪歪扭扭不好,便支開她,讓弦芳與喬夫子的幾個丫鬟陪著宋默在裡屋裡玩。
喬夫子見晉陽王讓宋默都回避了,心裡更加確信。
晉陽王一定是為了自己的身世而來。
“王爺放心,我不是多嘴之人,王爺之事定不會亂講。” 喬夫子不等晉陽王開口率先說道。
晉陽王一聽腦袋一轉,有意套喬夫子話,便說道:“不知喬夫子所說的是不是同我想問的一樣。”
“王爺今日來訪,無非就是讓小女不要亂傳王爺不是李家人的事。”
“說下去。”晉陽王揚了揚眉頭道。
“王爺雖然是老將軍在戰場上抱回來的烈士孤兒,不知父母,但王爺自幼長在李家,且為李家建下功勞,也與李家人無異,王爺豪傑不必悲傷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