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掂量遂退了出去。
李訓言見人走盡,緩緩將事情的原委道明。
原來,那日大姑娘生辰,晉陽王從宮中得了訊息回府,便徑直往二爺的屋裡去尋二爺的不是。
彼時,李訓言也離了席在回院的途中路經父親的院子,便邁步進準備去提醒提醒父親,妹妹這火爆易被人利用的脾氣以後要多多留意處處引導。
他還未進門,就見晉陽王坐在主位上,語氣淡淡道:“大哥哥去了,大姑娘的脾氣缺人教導我只得親自來,而二爺還在,這二姑娘的脾氣,二爺是自己來還是一併教給我?”
他爹也是平日裡受盡了搶白,這日不知哪裡又借了虎膽,憤憤道:“小姑娘之間的玩鬧,晉陽王也要上綱上線,依我說要是把姑娘給你教,就你那點本事遲早把姑娘教成了母夜叉,以後都沒人要。”
“你那丫頭也不是個好的,別自個捧著不自知,你們這些耍刀弄槍總是活不長。”
“是啊,我們都不是好的,可是我雖比你小就是比你行,陰謀詭計能贏的都不是好的,明著來才是英雄,何況你連陰謀詭計都玩不過我,我若是活不長,你也別以為你們能安生。”
“能贏我…你不是靠著些莽夫之勇又兼祖上的恩澤才賜了王爺,得志便猖狂了,忘了自己幾斤幾兩。”
“得志猖狂,我晉陽王還真沒有什麼我猖狂不起的,我知道二爺你是文官向來瞧不起武將,今天我便將話擱在這裡,比文你也未必能贏我。”
“你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比打架我自是比不得你皮糙肉厚的經揍,比文我是翰林學士,宮廷畫師,你若是敢跟我比這個,我量你還有幾分膽量。”
“翰林學士,宮廷畫師。”晉陽王輕輕一笑,輕蔑的之意皆在眉目之間。
“二爺既然胸有成竹,不妨跟我賭一賭,聖上的書畫會若是你敗了,日後好好管教二奶奶並二姑娘,離我們家丫頭遠一點,不然我遇著了就自己動手不再多言了,而至於二爺你也別再指望暗地裡能傳個什麼訊息。”
“我倒是無所謂,但是晉陽王怕是輸不起。”二爺從未見過晉陽舞文弄墨便硬氣道。
“你若提得出的,我輸了便都擔起。”
“那你爹提了什麼條件?”宋默雙目炯炯有神的問李訓言。
李訓言雙頰一紅,支支吾吾的說沒聽清。
“那我爹可說了什麼?”宋默又問。
“晉陽王說…看他怎麼明著欺負死我爹。”李訓言答。
“所以,喬先生趕著去看我爹比賽才這麼早就走的?”
李訓言點了點頭道:“能看晉陽王作畫,不管是畫貓還是畫虎都是稀罕事,喬先生自然要去看一看。”
“不對啊…喬先生怎麼去宮裡頭。”
“先別管喬先生怎麼去宮裡頭,默兒你想不想去宮中看晉陽王作畫?”走進來的女子,一身白衣,眉間一點朱紅。
“姑姑,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也沒人說?”
“姑姑來帶你進宮啊,而且姑姑來的時候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姑姑又該跟誰說呢?”
李訓言正了顏色,對長公主一拜道:“長公主。”
“你是李兆乾的兒子?”
“正是。”
“通身氣度竟一點也不像他。”
李訓言只是頷首笑笑道:“長公主來府上可不知祖母她們是否知曉,而長公主要帶郡主進宮,三叔叔是否又知曉?”
“怎麼若是不知曉,你難道還能攔住本公主帶走侄女不成?”長公主似有怒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