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公主一時間竟然自己從宋默身後走了出來。
她看到少年手中的玉佩,心生無數的幻想,一把將宋默推開,啟唇便是一句:“是我。”
“我知道是你。”李訓言沉了臉將長樂公主打量了一番道:“畢竟我自個的妹妹我清楚,她是斷不會做出這種無禮的事情。這樣的事只有公主您做的起也擔起。”
長樂公主被皇帝捧在手心裡這麼多年,聽這話刺耳正有些不悅,刁專的脾氣上來了,即便她再怎麼對李訓言有好感,也容不得李訓言踐踏她身為公主的驕傲。
她揚手就想教訓李訓言,李訓言抬手攔了,也知道事不可做過,手輕輕一鬆。
那玉佩已經回到了長樂公主手中。
長樂公主還未緩過神,就聽李訓言行禮說道:“公主溫柔想必是佩玉的時候未曾束緊這玉便落下來了,公主以後千萬注意,這次砸到臣下還好,若是下次砸到了旁人公主可能就要添麻煩了。”
長樂公主聽這話似有他意,明白過來漲紅了臉,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話:“我也不知是怎麼了,那玉就自個掉下去了,壯元郎別介意。”
而李訓言的目光繞過長樂公主看著宋默眨了眨眼,問道:“長樂公主不方便下城門樓,不如妹妹送我一程?”
宋默不語。
長樂公主卻發了急,總覺得李訓言有話想對自己講,又不好意思直接對自己說。
便以為他想讓宋默傳話給自己。
長樂公主推搡著宋默送李訓言下城門樓。
宋默與李訓言一前一後的走著。
“妹妹大了出落的愈發標誌,性格也愈發大了,回來既不通知家裡正眼也不瞧人。”李訓言開口就是抱怨。
宋默不理他,只問道:“我爹爹他如何?”
“你見著我不問我反道問他?”
“他是我爹爹,我不問他問你,你不是好好的麼,有什麼可問的?”宋默倒是覺得李訓言還是好玩,不順著他說他便容易跳腳,跟李良音頗有些相似。
“妹妹,我可是遊街的途中突然下馬來看你,你也不怕聖上會責難我。”
“你既然敢下來必然是有了全身而退了的法子,我若是擔心你倒顯得我看低了你。”宋默道。
李訓言無奈一笑,道:“那你見我今日這副裝扮可覺得好看,比你爹爹如何?”
宋默嘆了一口氣道:“我四年沒見過我爹爹了,你是否比我爹爹好看我不知曉,我只知道我爹爹必是沒有你這麼有脂粉味的。”
李訓言心中苦不堪言,依依不捨的下了城門樓,悶悶不樂的上馬緩緩離去。
都怪自家妹妹李良音總是在自己耳邊唸叨,俊秀的郎君最是惹人喜愛,不想那沙場莽漢粗獷又沒有人情味。
日子長了難免落在心上,便是不由自主的朝那方面發展,總望著再見到她時能讓她一見傾心,情竇初開。
結果…
結果竟落了個有脂粉味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