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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普林斯家的農莊2
西弗勒斯突然睜開眼睛,手指下意識的揪住被子,幹燥柔軟的被面觸感讓他回神。
晨起的朝陽照到他頭頂的床幔上,泛起一圈暖融融的光暈。有那麼一瞬,西弗勒斯覺得陌生極了,似乎他應該隱藏在黑暗之中,可是,為什麼?
想不出來他幹脆不再糾結,昨天他在書房看了好久的書,總有種自己像是學過的感覺,他幾乎是看到一個草藥的名字就知道他的用途,可沒看到之前,他腦子裡也沒有多多出來的知識。
等他收拾妥當下樓時,艾琳正好推門進來,她手裡端著一個小木盆,盆裡是一些蔬菜和一小袋麵粉。
巫師的壽命遠超麻瓜,尤其是女巫,同樣的年齡看上去要更加年輕,只是這麼多年的身心折磨終是給普林斯家的這個女巫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她的眼角和眉間已經有了皺紋,面板是常年不見光的蒼白,露出的雙手面板更是粗糙,細長的手指指節卻很粗大,指腹處是藏不住的厚繭。
西弗勒斯想不起原來艾琳的樣子,但此時,穿著淡藍色布衣長裙的艾琳笑的輕松而溫柔。
她栗色的頭發用一塊淺黃色的手絹半裹著盤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頸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悠,倒添了幾分溫婉。
艾琳瞧見西弗勒斯走下樓梯,笑意更深,眼角的細紋聚成了親切的褶子,“怎麼醒這麼早,餓了嗎?等媽媽一小會兒。”
“食物從哪裡來的?”西弗勒斯問道。
“我用燙傷和止血藥膏到村子裡面換的。”艾琳將木盆放在廚房的桌子上,揮動魔杖,木盆裡的蔬菜跳進水槽,水龍頭自動開啟,像是被無形的手輕柔擇洗,菜葉變得水靈靈,幹淨得發亮。
她口中念念有詞,魔杖輕點麵粉袋,細膩的粉末有序飄出,在半空中徐徐彙聚、攪勻,眨眼間和成一團柔韌的面團。
“簡單做個蔬菜餡餅吧?”艾琳朝一旁專注觀看的西弗勒斯遞去個溫和的眼神,魔杖輕旋,面團自行延展、攤開,薄厚均勻得恰到好處,成了一張標緻的麵皮。
緊接著,蔬菜被切絲、剁碎,在空中翻滾著裹進備好的調料,調出馥郁鮮香,隨後精準地落在麵皮上,艾琳再一揮杖,餡餅自動包合,邊緣捏出精緻花紋。
預熱好的平底鍋騰空而起,懸在爐灶上方,餡餅穩穩落進鍋裡,“滋滋”聲中,麵皮泛起誘人金黃。艾琳不慌不忙,用魔法控制火候,適時翻面,不多時,廚房便彌漫清甜暖香。
西弗勒斯看著艾琳的動作,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他拖了個椅子坐到廚房門口。
“媽媽,書房裡的書有很多,等我全部學會就可以像本傑明?普林斯那樣做很多魔藥。”昨天艾琳跟長輩們解釋之後,樸素的普林斯們好一頓安慰,有些無聊的西弗勒斯就開始翻看書架上的書。
“西弗真厲害,媽媽等你將普林斯的姓氏發揚光大!”艾琳握著拳頭鼓勵道。
“那麼多書,要看完需要很多時間,還要花時間練習,所以,”西弗勒斯趴在椅背上,“我可以不去霍格沃茲嗎?”他的內心對那裡有一絲抗拒。
艾琳一愣,一個包了一半的餡餅“啪嘰”一下掉進麵粉中,她卻顧不上收拾,雙手在圍裙上慌亂蹭了幾下,幾步走到西弗勒斯跟前,握住西弗勒斯的雙肩:“你在說什麼胡話?不去霍格沃茲還能去哪?”
“魔咒你可以教給我,魔藥的熬製本傑明可以指導我,我不知道我去那裡除了浪費時間和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還能幹什麼?”西弗勒斯看著艾琳琥珀色的眼眸,認真的說。
“天吶,我可能沒跟你說過霍格沃茲生活的美好,先別這麼快下結論,西弗。”艾琳拍拍西弗勒斯的腦袋,
她轉身再次揮動魔杖,將剩餘的麵粉和蔬菜放好,又將做好的三個餡餅放到盤子裡。從一直在火上燉煮的瓷罐中盛出兩碗南瓜汁。
“來,我們邊吃邊說。”西弗勒斯跟著艾琳來到餐桌邊坐好。
艾琳將餡餅推到他面前,熱氣裹挾著面香,氤氳出一室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