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壓下怒火,掃視休息室裡的人,嘴角再次勾起:“散了吧,記得赴會的時間。”
人群開始散去,西裡斯抬腳往西弗勒斯離開的方向追去,才走兩步,就被納西莎拉住手腕拽了回來,惱怒道:“別去壞事兒。”
“他要幹什麼?”西裡斯掙脫開納西莎的手。
“普林斯這段時間所展現出的天賦讓人側目,盧修斯不會為難他。”納西莎說道。
“你就不擔心?”西裡斯突然湊近納西莎壓低聲音問道。
納西莎一僵,然後輕笑,“有什麼可擔心的,最後成為馬爾福夫人的是我就行,其他的不過逢場作戲。”納西莎藍色的眼眸中略過一絲黯然。
“你……你們一個兩個到底是為了什麼?”西裡斯氣的發抖。
“為了布萊克家,”納西莎收起表情,看著西裡斯的目光中帶著嘲諷,“為了布萊克家的男人!”
“我不需要!”西裡斯低吼道。
“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納西莎拂過眼角滑落的一顆淚珠。
“你學貝拉做什麼,你該學學安多米達,這一代就我們五個,布萊克家以後什麼樣,應該由我們說了算。”西裡斯拉住納西莎的手腕,“納西莎,你清醒一點,貝拉已經走進了舅舅給她搭建的墳墓,你也要進另一座嗎?”
“啪!”
西裡斯的臉歪向一邊,臉頰上迅速浮現出一個掌印。納西莎怒目圓睜,胸脯劇烈起伏:“你知道安多米達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嗎?你要讓我像她一樣?墳墓又如何?至少不會曝屍荒野,至少為家族掙來一線生機!
你呢?可曾為生你養你的家族努力過一分?要不是看在你進了斯萊特林,我早就抽你了。
睜大你的眼睛看看現在英國巫師屆的環境,大洗牌隨時會開始,布萊克家的男人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弱的弱,經過這次布萊克家還能否留在28純血家族裡?
布萊克家沒了,我和貝拉如何自處?你要真無所謂,就去死一死,把繼承人的位置讓給雷古勒斯!”
“你瘋了?”西裡斯捂著臉瞪大眼睛。
納西莎深吸兩口氣,手指僵硬的撫著身上的巫師袍,每撫一下臉上的憤怒就收起一分,當袍裙的褶皺被撫平,她也恢複往日的冷漠與高傲。
“我沒瘋,西裡斯,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剛剛那個情緒失控的人不是她,“我在為家族的未來謀劃,姓氏是我們的榮耀。”
“什麼榮耀?對我來說只是枷鎖!”西裡斯低吼。
“收起你那副沒用的樣子,”納西莎輕蔑的看著西裡斯,“如果你不姓布萊克,你以為你能隨意的頂撞盧修斯?早被扔出斯萊特林了。”
“有鄧布利多在,他怎麼敢?”西裡斯不信。
“哼,鄧布利多,他總不能天天盯著斯萊特林。”納西莎不想再跟他多說,轉身往女寢走去。
“你別走,告訴我馬爾福帶西弗勒斯去哪了?”西裡斯攔住納西莎,如果剛才他追過去還能看到,這會兒可真不知道了。
“看來你對那個混血是真的在意,”納西莎凝視著西裡斯,突然笑了,“看,沒有足夠的權利,你連心愛的人都護不住,只能任由他被別人帶走。普林斯如今的處境都是因為你什麼都不是,沒有了能力左右局勢!”
“別胡說,我們只是……”
“跟我有什麼關系?”納西莎推開西裡斯,“只有站在權力頂峰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才能護住想護的人。”
對呀,他早就想通了的,不然他為何要進斯萊特林?只是還沒等他開始向布萊克家的權利中心伸手,西弗勒斯就被更強大的勢力盯上了。
他想要徹底掌控自己的命運,想要得到自由,想要保護自己的朋友,那麼,那些自己從來不屑一顧的權利就必須盡快抓在手中。
西裡斯安靜的站在空無一人的休息室中,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只有壁爐中的炭火偶爾發出火星爆裂的噼啪聲,還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不知過了多久,西弗勒斯回到休息室,他詫異的看到西裡斯一動不動的站在剛剛他們分開的地方。
“西裡斯……”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西裡斯擁入臂彎,“西弗勒斯……”西裡斯的聲音有些顫抖,手臂不自覺地收緊,“我以為我會失去你。”
西弗勒斯身形一僵,感受著西裡斯劇烈的心跳,良久,他緩緩抬手,拍了拍西裡斯的後背,“沒那麼嚴重,馬爾福學長還能吃了我不成?”聲音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
“我會盡快強大起來,讓任何人都不敢在隨意為難你。”西裡斯發誓一樣說道。
“好,我拭目以待。”西弗勒斯輕輕推開西裡斯,“走了,回去睡覺,跟馬爾福學長談判簡直是一場精神折磨。”那些藏頭露尾的話語和隱含威脅的暗示,真讓他厭煩。他揉了揉太陽xue,似乎想要驅散那股殘留的疲憊與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