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家的人還沒有這麼廢物,在霍格沃茲都要我去救他。”盧修斯打斷他的話,準備關門。
“等等,”坎坦克盧斯·諾特推住門,“我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沖突,拉巴斯坦他們還沒有回來,但是剛才我看到布萊克抱著一個人沖回了寢室,地毯上滴了一路的血,我覺得不管是布萊克還是萊斯特蘭奇出事,你都應該去看一看。”
盧修斯一愣,拉開門快步朝西裡斯的寢室走去,不管是西裡斯還是拉巴斯坦,他們兩個誰要死了都對他影響不大,但是,他擔心諾特說的那個受傷的人是西弗勒斯!
盧修斯幾乎是氣急敗壞的用魔咒開啟了西裡斯的寢室,但他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得呆愣了一瞬。
西裡斯跪在地上,一隻手從身後託著滿臉是血,昏迷不醒的西弗勒斯,另一隻手正在試圖將一管魔藥往他嘴裡灌,而西弗勒斯的頭歪在一邊,他嘴角滑落的不知是西裡斯剛灌進去的魔藥還是他的鮮血。
盧修斯大步走到西裡斯面前抓住他的手,“你現在該送他去醫療翼。”
“滾開,”西裡斯猛地抬頭,憤怒的沖阻攔他的人吼道。
盧修斯一巴掌甩在西裡斯臉上,在他愣神之際從他懷裡將西弗勒斯搶了過來,還未起身就被西裡斯抓住。
“他得把這個喝下去,他必須先把這個喝下去。”西裡斯眼眶猩紅,“他自己做的魔藥,能抑制狼毒,他被狼人咬了。”
盧修斯瞳孔微縮,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出口的質問,騰出一隻手捏住西弗勒斯的下顎,強迫他張開嘴。
西裡斯看著手中最後半管魔藥,“不行,剛才喂進嘴裡,他吞不下去。這是最後半支!”
盧修斯放開捏著西弗勒斯下巴的手,抽出魔杖,看了眼西裡斯,“手拿穩。”
魔杖揮動,盧修斯念出了一串低沉的咒語,只見西裡斯手中的魔藥似沸騰一樣翻滾一陣,拉出一絲細細的紅線,紅線順著西弗勒斯的鼻腔慢慢鑽了進去。
西裡斯的眼睛瞪得滾圓,滿是緊張與期待,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卻努力保持著穩定。
隨著那紅線不斷沒入,西弗勒斯的眉頭微微皺起,喉嚨處發出一陣微弱的聲響。漸漸地,西弗勒斯的唇色慢慢褪去青黑變的蒼白。盧修斯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一些。
待所有藥劑都進入西弗勒斯的身體,盧修斯直接將西弗勒斯抱起,大步往外走去。
跟著盧修斯一起過來後一直站在門口的坎坦克盧斯·諾特趕緊讓開位置,盧修斯經過他時說道:“管好自己的嘴。”
坎坦克盧斯·諾特微微低下頭,表示明白。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學校會出現狼人,還咬傷了學生,但他敏感的察覺了其中複雜的關系。
西裡斯扶著椅子站起來,他看著手上空了的試管,和自己沾滿鮮血的手,他真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
但臉上火辣辣的疼,和嘴裡的血腥味兒告訴他,這不是!他有些踉蹌的追著前方盧修斯的背影,看著在從他臂彎垂落下來晃動的黑發,眼中模糊一片。
西裡斯有些神經質的在衣服上蹭著雙手,他蹲在牆角,這裡還能聽到盧修斯和鄧布利多的聲音,那隻總是優雅的花孔雀似乎很憤怒,但這些與他無關。
他盯著面前的門,門內是西弗勒斯,奄奄一息,生死未知的西弗勒斯。都是因為他,他今天要是沒有離開,一切都不會發生。都是因為他……
盧修斯大步走過來,他身後是面色凝重的鄧布利多。
盧修斯看著蹲在地上的西裡斯,怒罵一聲:“蠢貨。”
西裡斯跟沒聽見一樣,眼睛依舊一眨不眨的盯著緊閉的門。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盧修斯問道。
西裡斯眼波微動,抿了抿唇,卻沒有說話。
盧修斯氣笑了,他走到西裡斯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提起來,“那兩個格蘭芬多的人說,西弗勒斯親口說不追究這件事!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鄧布利多的目光也看向西裡斯,半月型的眼睛後面是冰藍色的眼眸。
西裡斯微怔,對上盧修斯的眼睛,動了動唇沒發出聲音,只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嗯”,他想到了西弗勒斯的話。
“布萊克,我曾經承諾你三件事,今天我還給你,這次我放過他們三個,從此我不再對你有任何情誼。”
“你這麼長時間的欺騙,利用,也別想讓我輕易放過你......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