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故意湊近了些,那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直直鑽進西弗勒斯的鼻腔。
西弗勒斯摸摸鼻翼,耳根微微泛紅:“別鬧,我們現在的身份是準備去法國度蜜月的新婚夫婦,我叫西瑞爾森·約翰遜,一名內科醫生。你叫西莉婭絲娜·費爾德曼,一名眼科醫生。”
他伸手將西裡斯湊過來的頭推開,汽車已經啟動。
“為什麼都是醫生?”
“卡倫先生可能和醫生比較熟。”西弗勒斯不置可否地回答。
“那個,白……小卡倫先生怎麼和我們彙合?”西裡斯問道,“我們是新婚,可看上去應該也不到30歲,不能有那麼大一個兒子吧?”
“盧修斯為我準備了這個小皮箱,裡面被施展了永久性的無痕伸展後,我的實驗室被裝了進去。”西弗勒斯指了指腳邊的棕色皮質的小箱子,
“迦勒也在裡面,每次為我換血之後他會在黑棺中休息,明早我們到法國時我再將他喚醒。”
“西弗,”西裡斯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西弗勒斯的手指微顫,“你昨夜不是為我取暖了嗎?”
西裡斯聽到這話,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握著西弗勒斯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半天都沒能發出聲音,只是低著頭,盯著兩人交握的手指。
“不要舊事重提,西裡斯,”西弗勒斯抬起另一隻手撫上西裡斯微卷的長發,“我看不懂你尋找我,舍棄布萊克家主之位也要跟著我,是不是出於愧疚,我也不知道你口中的喜歡是不是出於補償。”
“我……”西裡斯抬頭,
“我不要你現在保證什麼,”西弗勒斯豎起食指抵在西裡斯的唇上,“因為我也給不了你答案,也許隨著我真正成為一個正常人後,我就不會對你再有親近之意,那麼我們的關系就只能止步於友誼。”
西裡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嘴唇下意識地輕顫了一下,似乎想要沖破西弗勒斯那根食指的阻攔,急切地將心底的話一股腦兒傾訴出來。
可西弗勒斯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只好作罷,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壓抑的嘆息。
車子繼續平穩地行駛著,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向後閃過,可車內的兩人都無心欣賞。
西裡斯的目光始終緊緊地鎖在西弗勒斯的臉上,彷彿想要從那張熟悉又帶著幾分陌生的面龐上,找到一絲關於未來的希望。
“西弗,”西裡斯的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後面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西弗勒斯對他的感情充滿了懷疑,這都是他曾經的過錯造成的。
這麼多年,他早已明確他對西弗勒斯的喜歡絕不是一時的沖動,更不是為了彌補什麼。
在無數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用兩人之間相處的點滴撫慰自己,他發現西弗勒斯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他的心裡,佔據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位置。
隨著港口越來越近,車子緩緩停下。西弗勒斯和西裡斯下了車,朝著遊輪的方向走去。
登上游輪後,一名服務生熱情地帶著二人走進船艙,
“約翰遜先生,歡迎您和夫人乘坐桑尼號。本次旅行將在黃昏出發,桑尼號駛入英吉利海峽後您和夫人可以到甲板上觀賞海上的落日。
桑尼號會在海上停留,晚上船上會舉辦一場舞會,明早日出之後再次啟動,會於早上七點停靠在法國的加萊港。
這是您定的房間,您和夫人可以先休息一下。餐廳已經開放,為旅客準備好了下午茶,您也可以叫客房服務為您送到房間。”
“好的,謝謝。”西弗勒斯點點頭,拉著西裡斯的手走進客房。
房間不大,但佈置得溫馨而舒適。西弗勒斯將小皮箱放在一邊,然後走到窗邊,拉開窗簾,看著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
“要去喝杯下午茶嗎?”西弗勒斯發現自從他說了那句話後,西裡斯的情緒就不是很高,這會兒,他還站在門口,看著腳下的地板。
見西裡斯不說話,西弗勒斯按動了床邊的按鈕,兩聲清脆的鈴聲後,一個禮貌的女聲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兩杯咖啡,一份草莓冰淇淋,送到房間來,謝謝。”
“好的,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