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總不會有錯。”西弗勒斯抬手撥開齊腰深當人野草,朝不遠處快被藤蔓覆蓋的鐵門走去。
西裡斯緊隨其後,腳下枯枝敗葉發出“嘎吱”的聲響,在寂靜的環境裡格外突兀。
當他們靠近鐵門時,西弗勒斯發現門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在黯淡的光線下若隱若現。
“這上面刻著什麼?”西弗勒斯湊近,試圖辨認。
“又是青苔又是藤蔓,爬了好幾層,”西裡斯拉扯著幹枯了卻並不脆弱的藤蔓,試圖將它們扯開。
西弗勒斯皺眉,又抬頭看了看天空。這附近沒有參天大樹,有的只是高高的雜草和攀巖而上的藤蔓,可他發現越靠近城堡天色越暗,這麼一點距離,他們像是從陰天的正午走到了黃昏。
西弗勒斯有些遲疑道:“我有些不太美妙的感覺。”
“我好像知道寫的什麼了。”西裡斯拍了拍身上落滿的落塵和碎葉子,“‘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一定是這句話,是那位的人生格言。沒想到他將這句話刻在了家門口。”
“更偉大的利益?什麼是更偉大的利益?”西弗勒斯若有所思。
“誰知道呢,或許在他看來,是對權力的絕對掌控。”西裡斯不屑地哼了一聲,用力扯斷幾根藤蔓,將推門推開一個可以側身進入的大小,“可以進了。”
“西裡斯,”西弗勒斯拉住準備往裡鑽的西裡斯,“我走前面。”
西裡斯不為所動。
“關鍵時候我可以變換成阿尼瑪格斯形態飛起來。”西弗勒斯皺眉。
西裡斯壓住差點翹起的唇角,西弗勒斯不喜歡自己的阿尼瑪格斯形態。
他想了想往旁邊讓了讓,西弗勒斯說的對,萬一有陷阱他要是掉進去還得西弗勒斯救他。
西弗勒斯從扯開的門縫鑽進去,卻沒有往前,西裡斯從西弗勒斯身後望過去,也是呆愣了一瞬。
“這裡,嗯……還有人天天除草嗎?”西裡斯感嘆道。
紐蒙迦德城堡內外簡直是兩個世界,外面荒草叢生,一門之隔,裡面卻保持著它原有的樣子。
踏入城堡內部,像是踏入了一座定格在時間長河中的囚牢。
大廳中,整齊排列的石柱依然沉默而威嚴,守護著這裡曾經的“榮耀”。
沿著長長的走廊前行,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城堡內回響,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歷史的迴音壁上。
走廊兩側的房間大門緊閉,厚重的木門上刻滿了複雜的圖案,那些圖案在講述著格林德沃的理念與他所追求的“偉大事業”。
但如今,這些房間裡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寂靜,偶爾傳來的風聲從縫隙中穿過,發出如幽靈般的低吟。
“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西裡斯看著眼前的岔路,正前方是兩個不同方向的通道,左手邊是一道樓梯,回頭看,來時的路也隱秘在黑暗之中。
西弗勒斯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進了這個城堡之後,就像西裡斯說的那樣,他們跟麻瓜沒有什麼區別。
不知是空間中沒有一絲的魔力波動,還是他們已經感覺不到了。
就在兩人拿不定主意,準備一條一條探索時,西弗勒斯的衣兜鑽出一根羽毛。
西裡斯伸手去抓,羽毛從他指縫溜走。沒等西弗勒斯反應,芙洛拉鳴叫一聲追逐而去。
“芙洛拉!回來!”西弗勒斯高喊一聲,也顧不上別的,抬腳朝樓梯跑去。
兩人尋著芙洛拉的叫聲一直爬到了塔樓,追出樓梯間,看到芙洛拉鑽進一個門縫,他們跑到近前,才看到那是一扇邊角鑲嵌有鐵皮的木門。
微弱的光線從一寸寬的格柵內透出來,還有芙洛拉焦急的鳴叫聲和翅膀淩亂扇動的聲音,像是什麼困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