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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卻終究沒能補上那句“Forgive me!”

“只是夢……”他低聲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試圖藉此安撫自己緊繃到快要斷裂的神經。

夜幕深沉如墨,唯有一彎冷月穿過窗簾的縫隙,灑下幾縷慘白的光,給房間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待心跳逐漸平緩,西弗勒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那些真的只是夢嗎?

十一歲魔力暴動被自己炸毀的樓梯,從樓上跌落的,應該被他稱作父親的麻瓜。

在聖芒戈醒來後失去的童年記憶也同這個夢境一起清晰的回歸。

西弗勒斯緩緩抬起左臂,黑魔標記醒目地佔據著他的胳膊,那詭異的烙印在昏暗的光線中彷彿隱隱跳動,散發出冰冷而邪惡的氣息,恰似一條蟄伏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人致命一擊。

他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夜風裹挾著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徹底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似乎有所領悟,卻又有些迷茫。

他現在究竟是誰?是經歷死亡重生的斯內普,還是為救出西裡斯一身入局的普林斯?

“是因為這個嗎?”西弗勒斯用手覆蓋在黑魔標記之上,“十一歲魔力暴動時你讓我選擇了弒父,拉著我童年的記憶一起沉睡,讓我們的人生能有一個不一樣的開端。

昨天我接受了黑魔標記,那一生的經歷再次重現,是想要警告我們不要重蹈覆轍?”

西弗勒斯閉了閉眼睛,他想他應該還是普林斯,腦海中的那些畫面更像是他看了一場麻瓜的電影。

他開啟窗邊的臺燈,踱步走到一旁的酒櫃前,隨意拿了一瓶酒和一個杯子,回到窗臺邊。在瑟瑟的冷風中,重新“觀看”起他的那一生。

一瓶酒下去了大半,西弗勒斯深深地嘆了口氣。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斯內普的那一生,實在是讓人唏噓。

酗酒且家暴的麻瓜父親,被誓言束縛的女巫母親,他在這樣的家庭夾縫中艱難生存。

他和母親的不幸來源於他的麻瓜父親,因此他如此的厭惡麻瓜。

他想要活下去,有尊嚴的活著,所以他渴望力量和權力。

莉莉·伊萬斯就像一道光,照進了他黑暗的童年。可這束光來自格蘭芬多,不屬於他,也並不會只為他停留。

當他選擇為成為食死徒努力的時候已經和伊萬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即使他掙紮著想留下伊萬斯,可背道相馳的思想讓兩人終是分道揚鑣。

他從此不再有所顧忌,既然愛情已遙不可及,那就去追逐自己的野心。

像大多數斯萊特林一樣,他成為了食死徒,成為伏地魔的爪牙。

他以為自己找到了力量和歸屬,卻沒想到換來的是無盡的悔恨與痛苦。

尤其是他的後半生,悔恨和痛苦便成了他生命的基調。

在之後的十幾年裡,他用沾滿黑暗的雙手擦拭最純淨的愛,把滾燙的誓言凍成冰冷的毒液。在所有人唾棄的陰影裡,將自己鍛造成一把刺進伏地魔心髒的匕首。

最後讓那雙與伊萬斯神似的綠眼睛,成為貫穿自己靈魂的子彈。

也許沒有人知道,伊萬斯死的那天,同樣逝去的不光只有她的丈夫詹姆?波特,還有那個叫做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食死徒。

對伊萬斯的愛成為困住他一生的囚籠,也是這份愛支撐著他完成對鄧布利多的承諾。

他在用半生謊言和生命熬成膠,粘合成一封永遠寄不出去的情書。

他的一生是那句被詛咒的“ae!”

直到一瓶酒喝完,西弗勒斯才將自己從那如同漩渦般的遺憾中拉出來。

他感謝斯內普在十一歲那年的魔力暴動中殺掉了他們的麻瓜父親,封印了他扭曲的童年記憶,讓他能擁有一份正常的母愛,讓他的思想和行為不那麼偏激,讓他可以以一個正常人的狀態進入霍格沃茲。

認真的梳理完這段人生後,他覺得他要想盡快將完成格林德沃的條件或許可以另闢蹊徑。

並不非得藉助鄧布利多的力量。

不管是回顧自身的過往,還是審視斯內普的記憶,鄧布利多從未對他們展現出多少真誠的善意。 鄧布利多的決策與行為,更多的是深謀遠慮的冷漠。

<斯教的記憶覺醒,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這篇故事也要開始收尾啦o(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