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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在京城近郊的一處不起眼的別院裡,袁大將軍的長子袁嘉木一身月白長袍,正坐在院子的廊下品茶。
袁大將軍自詡儒將,他的兒子都是自小就延請名師教學的,雖然並不下場科考,可袁嘉木到底還是造就的一身書卷氣,只要不在校場露出那一身精壯體格,這樣衣著齊楚的坐在花木蔥鬱的精緻院子裡,手拿薄胎通窯青花茶盅子,頗有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茶剛喝了半盞,就聽到轔轔的車馬之聲,一輛模樣普通的油布車直接駛了進來,停在了這院子裡,袁嘉木手裡茶盅還沒放下,人自然也沒站起來。
他等了一下,車裡並沒有人要下來的意思,反倒是開始說起話來:“袁大公子……”
袁嘉木冷笑了一聲,把茶盅‘篤’一聲頓在桌上,起身就往外走。
那車裡人淡定優雅的聲音就略微的變了一個調,似乎透過聲音都能聽得出他在車裡皺眉的樣子:“袁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藏頭露尾!”袁嘉木冷冷的道:“要說話先出來,爺沒興趣跟人藏頭露尾的說話!”
車裡人笑道:“見不見人有什麼幹系,只要我說的對大公子有用,見不到人也沒什麼幹系,若是我對大公子沒有用,把我看的再清楚也是沒用的。”
袁嘉木不跟他辯,只仰著頭,一徑的往外走,走到院子門口,突然閃出幾個勁裝的年輕精壯男子,手中刀劍一架,就攔住了袁嘉木的路。
“袁大公子,得罪了。”車裡人悠悠的說。
袁嘉木卻哂笑:“你這樣留下爺,還跟爺談什麼?看在這刀劍的份上,爺就是坐在那裡讓你說了,出了這個門還能跟在這裡一樣?”
那人停了一下才說:“只要袁大公子聽我說了……”
袁嘉木毫不猶豫的再次打斷他:“我的話擱在這裡,這一次你這樣逼著我聽了,不管你說的什麼,就是說我們袁家要出真龍天子,我也不會信人家拿刀劍叫我聽的話,只要出了這個門,就絕對不會還有下文。你最好想清楚,你的差事這樣辦下來,你主子可會滿意?”
那人又停了一下:“大公子說笑了,我就是……”
“你不是!”袁嘉木氣勢卻盛:“防我防成這樣,又是第一回見,尊上那麼謹慎的人,怎麼可能親身來見我,若是時機成熟,要見景王殿下的時候,或許他才會親身上。”
袁嘉木咧嘴一笑:“你我都是替人辦事的,不妨話說明白點,大家來往才能長久。”
他噼裡啪啦一頓耳光之後,又遞過去一個臺階:“我既答應了,就孤身前來,一個侍衛也沒帶,這誠意已經足夠了,你也該有點誠意吧?不然還有什麼可說的,說了也都沒用。”
那個人好一會兒沒說話,終於掀開車簾下車來了。
袁嘉木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伸手對著自己身前最近的一把刀彈了一下,才轉身走回去。
他收斂了剛才那驕狂之氣,居然又很像一個讀書人了,尤其是倒了茶與來人寒暄,絲毫看不出剛才的一場沖突,言語客氣又帶點兒主人家的殷勤。
車前站著一個毫無特色的人,被袁嘉木逼下車後,難免有一絲尷尬狼狽之色,面對袁嘉木,他要擺的架子已經算是七零八落,落了下風。
其實差不多任何關系,都有一種此消彼長的因素在裡頭,一開始就佔了上風的人,更容易獲得主動和話語權,這個時候,這人狼狽起來,下意識的力圖站的很直,也不與袁嘉木寒暄,只是開門見山的道:“太妃娘娘被圈禁,袁大將軍卻依然手握兵權,大公子覺得皇上是怎麼想的?”
袁嘉木也整了臉色細聽。
他又不自覺的開始端起架子來:“大公子遠見卓識,就沒有憂心過嗎?”
掌兵權向來是最易被帝王猜忌之事,袁嘉木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果然聽他接下來就道:“世上雖說多是子承父業,不過也曾有兄終弟及,若是袁氏一姓成了皇上的母族,那隻怕就不必憂心了。”
這並不出人意料,袁嘉木來之前就知道這是有關於有人要聯手袁家,扶持景王殿下奪大位,景王殿下這一次在皇上病重的時候監國,難免要激起一些波瀾,前頭這些鼓動的話都不出意料,袁嘉木要聽的是對方到底掌握了些什麼。
袁嘉木爽朗一笑:“這樣的事,我們可是想都沒敢想過呢。”
那人矜持的道:“大公子只要肯聽我說的話,想一想也就不要緊了。”
“願聞其詳。”袁嘉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