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拿著竹掃帚中間還隔了一丈遠,氣氛還挺奇怪,完全沒如膠似漆新婚燕爾。
他爹和小叔那會兒兩人一對視都羞答答的,完全不知道他為何物呢。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面冷,氣氛冷颼颼的,明明空氣裡還彌漫著硝煙喜氣,紅綢紅囍都還鮮亮著沒取呢。
這倆人……
石墩走到章小水面前,手剛放章小水的肩膀上,章崢就齜牙兇來了。
石墩聳聳肩,“所以你們鬧什麼。”
章小水見院子裡還有其他人,王二郎沈三春妮兒都在洗菜洗碗,他小聲神秘道,“我倆在保持清白。”
石墩:……
這什麼由頭?婚後還保持清白?你們婚前也不見得清白,哦,趙天天說他們挺單純的。
“為什麼?”石墩也小聲問。
不知道從哪裡鑽來的虎仔小聲道,“我知道我知道。”
周小溪也深沉著後腦勺,微微埋頭小聲道,“我也知道。”
程武和趙蘭鳴一進院子,就見五人腦袋湊一起圍成了一個圈,嘀嘀咕咕很是大庭廣眾密謀的感覺。
只聽章小水小聲道,“要讓大人放心,我和章崢絕對沒洞房,我們可都是乖乖聽話呢,說等一兩年就會做到呢,所以不能黏糊在一起,讓大人誤解擔心。”
虎仔也低聲起了勝負欲,“青山大哥和田幸都能做到,我們當然也能。”
章小水嘿嘿笑,“不愧上陣父子兵。”
虎仔一巴掌扇後背,章崢把他爪子拍斷了,虎仔嗷嗷疼。
周小溪沒管,自顧自分析道,“但這事情又不能直接告訴他們,怪難為情的,所以章小水就出了這個主意。”
章小水重重點頭,“不愧是你。我的最好朋友。”
周小溪甜蜜蜜的。
虎仔皺眉,差輩分了啊,啊呸!
石墩聽完,咋就沒人給他說這個?
天啦天啦,咋辦……
四人齊齊看石墩,四雙眼滿是不可逃避的審視——你、不、乖。
石墩抹臉,賣可憐,“我沒人教嘛。”
正聽得津津有味的程武:……
悄悄踱步不帶走一片埋怨。
石墩不把話頭留自己肩膀上,看戲嘿嘿道,“章崢怨氣這麼足,我猜猜,怕是早早醒來準備摟著章小水述說滿腔柔情,章小水卻判若兩人,開口就說我們要保持距離,章崢感覺瞬間被負心漢咬了一口。”
章崢怨氣十足道,“不是,是被傻狗咬了一口。”
章小水嘶了聲,“你看周小溪和虎仔都贊同,我怎麼傻了?”
因為他們倆也不見得聰明。
石墩看透似的迷之微笑。
石墩又見兩人剛成親就有些疙瘩裂縫,這雖然是不打緊,但是新婚燕爾,浪費這大把春光幹啥。
石墩雙手後背,老成持重輕聲道,“老夫觀你二人,同床異夢,可與我緩緩道來,必有妙計。”
章崢冷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