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心裡好受了些,就該狠狠踹章崢,章小水狠狠打他!
周小溪道,“他才捨不得,你看都沒當眾發脾氣,章小水以前性子來了不管不顧,霸王得很,現在知道男人上青樓了,竟然壓下來了。”
他說的咬牙切齒的可惡。
果然,就見章崢上前跑了兩步,從後面把人半摟半抱的,章小水一陣拳打腳踢,章崢就仰著背讓他揍,越打抱得越緊。最後章小水腳都不佔地了,章崢像是野獸叼著美味獵物似的,腿不瘸了,立馬抱著人撒腿跑回洞xue了。
周小溪捏著拳頭,渾身都來了煩躁,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氣,砰砰捶了兩拳。
虎仔嗷嗷了兩聲,揉著臂膀道,“你氣章小水,打我幹什麼!”
許桂香見遠處兩人進院子了,那邊戲看完了,滿意的回頭,然後就見跟前還有一對兒呢。
周小溪有些愧疚,理不直氣不壯的,“對不起,我給你揉揉,我實在是太氣了。”
許桂香見虎仔一副終於揚眉吐氣的模樣頷著下巴,許桂香眼珠子笑得和藹,“小溪啊,哎,你咋那麼單純呢,虎仔說章崢去青樓,章崢肯定是有事不得不去的,但是虎仔這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哪裡有熱鬧都要湊一腳的,他就是去找樂子去的呀。”
這笑意可親的話一出來,虎仔和周小溪都好像突然被罩在大銅鐘裡,嗡的一聲拉長,刺得兩人眼神都繃直了。
虎仔跺腳哎呦要哭不哭,氣憤道:“你可真是俺滴親娘嘞!”
周小溪緩緩轉頭,這會兒真是咬牙切齒了,雙手捏拳,追著虎仔滿院子打。
虎仔往柳桑身後躲,柳桑忙往許桂香跟前湊。
虎仔跑得賊快,但是他前面有三個攔路虎,章有銀程武虎平頭都是障礙,不經意伸出一腳,讓他減輕速度,又不至於被周小溪抓到,虎仔罵人又不敢罵,憋屈的很,周小溪怒火燒的淚意決絕,像是母老虎要撕了人。
石墩看著院子裡的大人臉都笑爛了,那高聳的腮幫子都憋紅了,瞧著別提多快哉似的,哼哼,拿他們當猴耍,反正他才不會給他們當樂子看的。
可大人們怎麼會放過他。
石墩見齊齊看來的一雙雙眼睛,心裡咯噔了下,戒備警惕道,“你、你們要、要幹什麼!”
章有銀板著臉道,“你和趙天天是怎麼回事,他雖然是小子,他不在呼名聲,你也要是不顧及,這會讓我很失望。”
程武板著臉,石墩從來都是嬉皮笑臉不帶怕的,但是章有銀臉一沉,石墩就感覺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
石墩很沒底氣道,“我有給他說上門提親的事情,但是他說他娘要很高的聘禮,叫我慢慢賺,不著急。他相信我。”
章有銀道,“錢不夠我可以借給你。”
石墩低頭道,“他說不要,要我自己賺。”
虎平頭道,“這事情不對啊,老祖宗都說遲則生變,你們倆都睡了,他不上趕著要個名分?”
石墩驚的兩眼放大,瞳孔都顫了,“你們,你們怎麼知道。”
眾人看向程武,程武毫無負擔看著石墩道,“原本不確定,你現在自己認了。”
石墩一臉挫敗懊惱。
許桂香道,“我看人準,天天那孩子雖然女相嬌氣,但是人骨子可是小子骨性,他才不在乎名聲和什麼名分,說不定睡到石墩目標到手了,再去找下個呢。”
石墩擰著眉頭毫不遲疑反駁道,“不可能,他才捨不得我,他愛我愛得要死了。”
大家都沉默地看著石墩,那眼神好像在說到底是孩子啊。
石墩不願意相信,扭頭去看李瑜,他相信李瑜不會打趣他的,李瑜心疼他都來不及。
確實,李瑜看著石墩這模樣,這孩子平時牛犢子似的蠻橫攪天攪地,這會兒被大人欺負的面紅耳赤又孤立無援的模樣,堅守一絲心神不被動搖,絕望祈求地望這他,好像他是最後的保護防線。
這樣模樣很容易讓人憐憫。
但是抱歉了,他是不會背叛組織的。
李瑜輕言細語道,“天天和小水玩的好,同樣是不會被束縛的性子。”
“他不想訂親,就是還不想被束縛。”